的蓝色西服走进校门时竟然有些感慨,自己的高中三年还剩两天便彻底结束了。
教室里仍旧有几个认真学习的同学,已经练就了在整个空间里即使放多吵闹的音乐都不急不躁地学着自己的习。
她跟关系比较好的几位打了招呼,问问学习情况,然后走到最后一排的角落,把桌上一堆还能用的东西收拾到箱子里。
应照离蹲着收拾的间隙,听到化妆女掐着嗓子, 声音很细,跟另一个班里的艺术生说话。
“哎~呀!你看这个视频,恶心死我了。”
“什么视频?”
“这是在哪个集市上吧,这男的拿着刀子杀鱼诶,杀害小动物, 活不长!”
应照离听见“活不长”三个字, 手里一本厚词典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把大家吓了一跳。
化妆女的声音戛然而止,扭过头来淡淡瞥了她一眼, 又继续说别的了。
应照离蹲到地上, 攥着的指甲把掌心刺的殷出了几道红色月牙, 牙齿也在紧紧地咬合着。
努力憋住自己的情绪不去在意。
她听不得这些,家里在爸爸没开货车之前就靠着用渔网在青玫庄的各个水沟里下网子捕鱼来维持家用。
应裕闻把捕到的鱼拿到集市上去卖, 当场给人杀好, 在盛着清水盆里涮一把, 装好。
应照离过年的时候经常跟着帮忙收钱找零,爸爸妈妈杀鱼的步骤已经看过无数遍了,盆里装的清水也会在最后变成浓稠的血水, 漂在上面几片刮下来的鱼鳞。
因为卖鱼,苏钰娟的手常年在冷水里泡着,渐渐地不仅仅是裂口子、指头肿的和萝卜似的,还会骨节疼,一到yīn雨天气,疼起来真要命。
应裕闻心疼自己媳fù儿,甩手不干了,去找了个开货车的大厂,日夜颠倒的拉货。
应照离原本还能在家见到应裕闻几面,从她上远洋辅导的一对一开始,一周也见不着应裕闻几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