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更传统的和服呢。
来都来了,那就满怀期待的接受吧!
就这样,侍女为胡桃穿上了一套墨色的和服,这一过程足足持续了近十分钟,连她的头发,侍女都贴心的将其一同打理好了。
胡桃先是新奇的在镜子前欣赏了一番自己穿上和服的模样,然后才心满意足的往庭院外走。
奇怪的是,没有人出来拦她,两名侍女只是弓着身看她穿着木屐慢吞吞的往帐的边缘走去。
当胡桃触碰到帐的那一刻,一个人几乎是瞬间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瞬行?胡桃有些惊讶的想。五条悟是什么时候会这个的?
尽管如此,她的手也没有想要放下来的意思。
就在这时,五条悟开口了。他轻叹一声,仍然是先赞美道“这身我为你选的和服,你穿上很美。”
胡桃背对着他挑了挑眉。这居然是五条悟挑的吗?
“从那个梦境开始后,我就一直在思考,”鸦羽般的眼睫垂下,五条悟的声音随着风传来,“它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本来就已经有了隐隐的猜想,但是,胡桃,你证实了我的想法。”
只是此前,他一直都没有去考虑过这个事情的可能性而已,因为在那个梦境中,他只看到了她曾经生活的一个小小的片段。她也从来没有对过往的一切表现出任何执念,除了一件事——找到她的姐姐。
所有的一切都迎刃而解。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房间里实在是放了太多和她不相干的东西了。误入那个梦境中的五条悟看到了她的更衣室一分为二,一面是塞满了衣服的,而另一边则是只摆放了几件尺码和她明显不同的裙子。
那个房间里,究竟摆放着多少她那个姐姐的东西呢?书橱上的一排相册,他只是随意的挑选了其中一本,她和另一个女人的合照便出现在扉页,余下全都是她的单人照片。
所有的一切昭然若揭,她要离开这个世界,回到姐姐的身边。
她留恋的不是过往的身份,过往的地位,或许许多常人所珍视的东西在她单薄的世界中分文不值,她想要的,始终只有一个人。
“你要走吗?”身着以白色为底其上绣着蓝色花纹和服的五条悟站在胡桃的身后。
这似乎是在询问她两个问题,究竟是不是要离开五条家,又是不是要离开这个世界。
胡桃平静的转过了身,藏蓝色的眼睛也无波澜,她温声道“是。”无论是那个问题,都是这个答案。
虽然没有生气,因为回家的一切她都准备好了,所有人的一切对她来说都不是阻碍。
再不济,她挑一个菜鸡当‘凶手’都行,无非是少给百万轮回猫多少能量罢了。
走到了这一步,胡桃自然什么都不会放在眼里。
但多少还是有些不爽的。源自于自己的计划一次次被人打断。
两人之间沉默了下来,周身的气氛压抑到极致,几个位于回廊上的侍从大气都不敢出,瑟缩在一旁,不敢制造出任何动静。
实在是,五条悟的气息太过于恐怖。
得到了回应的五条悟,那原本平淡的表情骤然紧绷。
“不要走,不许走,永远呆在这个世界,你不可以死掉。”五条悟的声音并不大,但却一字不漏的传到了胡桃的耳内。他那轻松的神态全然消失,宛若被点亮的冰蓝色双眸宛若会吞噬一切的野兽。
他的话语里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执拗,每向胡桃走近一步,石路上就会出现让人胆寒的裂纹。
他一路走至胡桃身前后,他的身后,与胡桃此时所站立的位置早已变成了一片不均匀的坑洞,古朴的廊檐也在这张扬又暴戾的咒力下崩坏。
两人在齑粉弥漫的庭院里对视。
胡桃微微偏头看着此时完全与正常搭不上关系的五条悟,她仍然是平静的,只是有些被他的话给逗笑了。
“这么不想我走吗?”胡桃问他,然而得到的回应却只是五条悟与之前相同的话语。
胡桃觉得有些奇怪,但仍然包容的回答道“可就凭你,是拦不住我的。或许你需要更努力一些。”
对于咒术界知之甚少的胡桃并不知道此事正在发生的事情。
庞大的,使人无法直视的诅咒被施加在了胡桃身上。在她回应五条悟的时候,某种契约生效了。
她仿佛置身于诅咒的旋涡,这巨大的量让身为圆心的她一无所知,因为她无法窥见边界,连咒力的倾泻者,也就是五条悟,都被笼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