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王力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到喜鹊的面前,看着喜鹊通红的眼眶,无奈的叹了口气,“鹊儿,我们走吧。”
喜鹊痴痴地看着展开笑颜的宓曦,轻轻闭上了眼,点了点头。
喜鹊的背影越来越远,卫瑾松开了宓曦,察觉到宓曦看着喜鹊的视线,伸手扼住了她的下巴,幽幽道:“不准看!”
昨夜,他被喜鹊唤去,本以为是想勾引他成亲的戏码,可谁知道,迎接他的是无数黑衣人的攻击。
喜鹊站在主位上,一双杏眼冷冷的看着他,眼底却溢着滔天的嫉恨。
他一直能从喜鹊的眼里看见对他的嫉妒,但他从不知道这份嫉恨从何而来,直到喜鹊砸下了水杯,对疲于应战的他道:“你是一个被诅咒的妖子,你不该呆在小姐身边,你只会给小姐带来麻烦,将她带离了原有安稳的人生!”
“凭什么,凭什么你这般欺负小姐还可以站在她的身边,而我,却只能远远地看小姐一眼,连伺候她的权利都被剥夺!不惜一切代价我也要将你带来东城的原因,就是要杀了你!”
“既然我不能再伺候小姐,那我便替她将你们这些累赘都杀了,护她一生!”
恶毒的话终究还是在落败中般的溃不成军,在最后,喜鹊放弃了挣扎,抓住了他的衣摆,近乎可怜的祈求他——让她的小姐幸福。
一场大战变成了秀恩爱的戏码,众人也已经无心再看,宓曦与卫瑾自认平局,拱手将原本就该属于威晟的少庄主之位还给威晟。
威晟亲眼看到他们拥在一起,心痛难忍,无论如何也不肯接受他们的馈赠,威前辈更是表示想要少庄主之位,除非威晟凭实力打出来。
日落西山,一场大战犹如闹剧一般收尾,卫瑾拥着她坐在地上,看着天上的月光,告诉她那日他跟着百里夜去了坤宁宫,见到被虐待不成人形的云妃,他不愿母妃受此折磨,自己又下不了手,所以他便交由百里夜点火烧了云妃的遗体。
在看见云妃遗体的那一刻,他接受了卫瑾,亦或者说是卫瑾接受了澹台炎,至于他的顽疾,早在和宓曦融为一体时就解了。
原来他的解药,不是宓曦的心头血,而是——她这个人!
“所以,那时你分明是知道我失去了记忆,还要故意给我寄信,说你去了东城和喜鹊成亲?”宓曦咬着牙恶狠狠地怒视着他,卫瑾无暇的脸溢出几分促狭的笑,转着她的头看向远处,“还不是因为,本宫的王妃太不听话?”
接下来的日子,宓曦记得自己的使命,要求收回白家兵符,白家认可宓曦的实力,将兵符借给宓曦助逃亡在外的陛下成事,但这兵符待一切尘埃落定后他们还要拿回来。
拿到兵符的当日,青岩带着陛下到了西凉,他命暗影将兵符交给卫傲,在白家和卫瑾面前吐了血。
原来他早知自己命不久矣,因此刻意逼卫傲做下了叛军的决定。他知道这个儿子若没人逼一把,永远无法发挥自己的实力,永远将自己摆放在他父皇之下。
一封退位诏书送到南盛,皇帝轻轻抚着卫瑾的脸陷入了沉睡。
曾几何时,卫瑾是他最爱的儿子,但在云妃死后,和云妃七分相像的卫瑾就成了他想要逃避的对象。
他不断的冷着他却也不是为了孤立他,而是为了让皇后少对他动心思,保住他的命!
在西凉因南盛皇帝驾崩而乱成一团的时刻,苗疆也并不安定。百里夜带着百里轩从东城找到西凉,终于从澹台炎的手中拿到了东城上万的军队扑向了苗疆,跨进了苗疆的领域,百里夜忍不住想到他的母亲是如何从苗疆的土地上一步一个脚印磕着头去求苗疆族长救云妃,可结果,等待她的只有羞辱和侵占。
当着弱小的他的面前,他的母亲,被苗疆那群凶狠的魔鬼拖在了身下任意玩弄,猩红的影子从他的眼眶溢出,苗疆的族长却不急不慌的笑着迎接他,在他阴鸷的眸光下推出来一个瞎眼的女人。
“止儿!”看见这个女人,百里夜连忙下令将士停下,满身杀气的盯着苗疆族长。当时在地牢,云纱让他挖了兰止儿的眼睛,他为了保住兰止儿的命,只得照做,但在随后他带着兰止儿逃离了皇城,并用最珍贵的药将兰止儿的命救了回来。
“你若不想她死,就退兵!”苗疆族长用刀架在兰止儿的脖子上,笑的阴沉。
百里夜咬着牙面色犹豫,兰止儿却在此时握紧了苗疆族长手里的刀抹了自己的脖子,双手颤抖的朝向百里夜伸去,低声道:“我不要,不要成为你的累赘!”
“夜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