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十分jīng彩。“犬女正当年少,这个嘛,倾心俊美的男子实在不必大惊小怪。”豆卢研跪着对当今圣上如是说。皇帝的脸色也十分jīng彩。细细想来,那些个“上梁不正下梁歪”的评价倒也不算妄言。本来念着靖国公祖上功绩,加上当今皇上皇后慈爱,豆卢宝本能被封个郡主,结果因为这档子事,圣上只给她封了个县主。县主的月例可比郡主的足足少上一倍还多。一想到这,豆卢宝咬碎银牙,恨不得将手里的白玉元宝攥出裂缝。断人财路,实在不怨她对那些朝臣愤恨不已。一声“皇上皇后驾到——”,将豆卢宝的思绪拉回到今晚的夜宴上。“跪——”老太监拉长了嗓门大喊道。一时间,大殿之上肃静异常,只听人们纷纷起身行礼,压低了脑袋,衣料摩擦,簌簌之声。豆卢宝响起亲爹jiāo代的话,跪的时候可用大拇指垫着脑门,这样可使脑门不必与冰硬的地砖直接碰触落下头风。靖国公豆卢研因病今日没来,便只来了个豆卢宝。喊过千岁万岁,待皇帝皇后落座,说了平身之后,众人这才起身,但都没落座。豆卢宝微微抻了一下跪麻的腿,也站着。“今日盛会,各位带着家眷,不必拘泥礼数。”皇后坐于大殿之上说道。“皇后所言甚是。”皇帝接道。一时间,殿内“谢皇上皇后,祝皇上皇后圣体康健,福泽绵延”等词不绝于耳。待殿内众人落座之后,一声“有请南诏国公主进殿——”响起,引得众人纷纷向殿门望去,都想看看这来者究竟是何等人物。豆卢宝座位靠前,抻长了脖子想瞧瞧这南疆来的公主。只见几个南疆打扮的随从进殿后,这南诏国公主缓步其后,每走一步,她的身上就响起窸窸窣窣的清脆响声,仔细一看,这公主满身jīng巧的银饰,乌发编成的数股小辫攒成一股,用一顶极大极jīng致银冠束起散于脑后,其冠服的样式果然与中原人不同。豆卢宝离得太远,看不清公主长相,但是那公主身上的配饰倒是引起了她的兴趣,豆卢宝最喜爱研究这些金银玉器之物。说不定可以拓了样子,拿去宝月坊作为新季的样式,可称为‘南疆风情’,准能大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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