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一惊,他这是要在这里玩弄自己?
脑中浮现这个念头,她顿时往后一挪,却是吓住了她身后原本准备斟酒的宫女,那酒水尽数倾洒在楚锦绣头上,酒壶落在了她衣裙上,顿时一片潮湿,却又像是失禁一般。
楚锦绣顿时脸色尴尬,皇甫殊早已经收回了手,脸上带着微微的恼怒,“怎么这么不小心?”
楚锦绣简直是有苦说不出,再看对面投来的或是关切,或是冷淡的眼神,更是心中委屈,顿时眼眶一红。
“是妾身的错。”
她无限委屈,柳皇后见状连忙安慰道:“这都是这宫女笨手笨脚的,把她给本宫押下去重打二十板子,看能不能灵巧几分。”
那宫女无端受罚,顿时慌张失色,却是跪倒在那里直磕头,竟是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萧月如第一个看不过去,她素来知道宫中规矩大的,可是只不过是洒了酒水在皇子妃身上就要吃二十板子,简直比军规还要冷酷无情三分。
“皇后……”
“皇后娘娘,都是锦绣不好,还请皇后娘娘饶了这宫女,让她带我去换一身衣裳将功赎罪就是了。”
萧月如没想到楚锦绣竟是帮小宫女说话,看向楚锦绣的目光顿时柔和了一些。
“好孩子,去吧,好好伺候三皇子妃,不然回头数罪并罚。”
小宫女连忙起来搀扶着楚锦绣离去,脸上是劫后重生的喜极而泣,毕竟二十板子下去,自己这一条性命怕是就要没了的。
“怎么,刚才玉华想要说什么?”柳皇后看向了萧月如,目光中带着几分
好奇似的。
萧月如顿时愣在了那里,她没想到自己与楚锦绣同时开口,柳皇后却还是注意到了自己。
一旁楚清欢皱了下眉头,适才柳皇后说那般重罚分明是下了个套,只是这在座的几人似乎都是精明的,唯独月如傻傻地上了钩。
如今柳皇后若真是计较的话,还真是不好开脱。
毕竟,月如适才的口吻并不恭敬。
看着柳皇后那越发显得慈和的笑脸,楚清欢越发担忧,只是自己实在是不宜妄动,不然只怕柳皇后更是会借题发挥的。
“看来五弟所言不虚,玉华最是奈不住性子,这才坐了多大会儿就又起了玩心。”
皇甫镜朗朗的笑声传来,柳皇后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发自心底深处的笑意,语气中却还是有几分嗔怪,“怎么这么晚才过来?”
皇甫镜脸上浮出一抹笑意,“适才和五弟去了翰林院,结果就耽误了时辰,还望母后海涵。”
皇甫镜适才分明是给萧月如解围,只是究竟是不是皇甫华说了什么,只怕是除了他和皇甫华,谁也不知道。
柳皇后自然不会不给独子这个面子,顿时就揭过不提那事。
萧月如后知后觉自己逃过一劫,坐下去之后依旧是心有余悸,一旁楚清欢伸手拍了拍她,低声道:“少说话。”
萧月如点了点头,可不就是爹爹常跟自己说的那句话吗,在京城,尤其是在皇宫,少说少错,不说不错。
偏生自己又不是那种沉得住气的人,好在……他帮了自己。
皇甫华唇角一扯,收回了落在萧月如身上的目光,因为皇甫殊和皇甫煜座位临近,所以他便坐在了皇甫镜的下手。
“听说最近便是沈公子也经常去翰林院,怎么没见他一起来?”
柳丹桐正在和岳清歌低声说着什么,听到这话顿时话语一顿,旋即却是冲着岳清歌摇头。毕竟,柳皇后开口后,自己若再是与岳清歌交头接耳,未免有不尊敬柳皇后的嫌疑。
皇甫镜无奈摇头,“沈公子最近醉心文墨,在翰林院的藏书楼里看书,怕是十头牛也拉不来他的。”
众人闻言不由一笑,南宫语嫣最先开口,“我在南疆的时候就听说沈公子最是厌恶书册,说是看书百卷,不如行路十里,怎么如今却又是醉心文墨了?”
皇甫镜答道:“南宫小姐这问题,怕是要问沈公子才能得到答案。”
沈潜向来特立独行,究竟什么心思,却是无人能拿捏得住的。
又是一盏茶的工夫,楚锦绣终于回了来,看到她归来,柳皇后站起身来道:“都在这里坐着也没意思,今天倒是天气暖和,不如一道去游湖好了。”
太液池那边已经停靠着宫里的画舫,玉璧雕梁好生精致。
“母后,游湖倒是四平八稳,不如划舟比赛有意思,反正差不多就要端午了,咱们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