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其中缘由。
“国公爷说月如是去了北疆?”
定国公闻言苦笑,“这丫头,因为这次的事情还跟我吵了一架,我知道如今你也是困境加身,可是我这么大年纪了,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实在是害怕她出事,你和她一见如故,也不愿意她……”
定国公欲言又止,一旁云老太爷还有些糊涂,刚要斥责萧远山说话说一半藏一半,却听楚清欢道:“吩咐云家人对月如照顾一二自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清欢冒昧,有一件事想要问国公爷,还望国公爷据实以告。”
定国公无奈的叹了口气,更显得几分苍老,竟是让楚清欢有可怜天下父母心的错觉。
只是她还是问出了口,“国公爷,若是一日月如非他不嫁的话,您会如何?”
定国公脸上满是无奈,最后却又是沉声道:“君臣父子,君臣父子,我先是臣,然后才是父,你可明白?”
楚清欢清眸一凝,“那皇甫华之于国公爷,可否是君呢?”
帝王的儿子,对他又意味着什么?
定国公没有丝毫的迟疑,“我的君王,至始至终只有一位。”
楚清欢听了这话,却是有瞬间的怔愣,也就是说假以时日,若是面对着君臣父子的选择,他选择的唯独是君王而已。
这样的人,可敬却又是可怕。
“我明白了,我会吩咐人注意她的行踪的,只是我只怕月如此番是不会轻易回来的。”
定国公何尝不知道女儿的心性,“只要她安好就是了。”
看着那巍
峨如山一般的身形渐行渐远,楚清欢最后轻轻一叹。
倒是云老太爷状似无意道:“没想到,他倒是有这么个忠心耿耿的臣子。”只是楚清欢却是并不以为意。
文死谏,武死忠,这向来是朝堂传统。
萧月如的离开就好像是波涛**中再度投进了一块小石子,掀起的波浪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因为大昭的突然发难,朝堂上再度沸腾起来。
谁也没想到,这次大昭竟然是和突厥联手了似的,虽然没有出兵进犯大周,可是西凉境内却是一时间****,前去西凉的姬凤夜音讯全无,有人说他已经被大昭的大将军叶墨焕擒住。
也有人说,姬凤夜已经死了。
原本对姬凤夜恨之入骨的朝臣们听到这消息却是心中陈杂不是滋味。
姬凤夜固然该死,可是却也不该死在大昭人手中。
而且,如今西凉尽数落在了大昭人手中,往后他们又怎么享受西凉的美人美玉和华丽丝绸呢?
前番主战的朝臣此次却是主和,倒是与上次变换了个似的。只是皇甫煜夹杂在其中却是一句话也没说,只感觉到众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都带着几分厌恶似的。
“六弟,那一帮老顽固的目光你别放在心上,弟妹如今是六皇子妃,这场战事又不是她所能控制的。”
皇甫殊的安慰却是让皇甫煜哑巴吃黄连,一时间有苦说不出。
“多谢三哥关心,我自有分寸。”
皇甫殊拍了拍兄弟的肩头,最后却是叹息了一声,“我还有事,先行回府了。”
皇甫煜点头,却又是忽然间想起来什么事似的,“如今战事紧张,三哥迎娶侧妃也要从简,我回头将礼物送过去,还望三哥见谅。”
皇甫殊笑了笑,“不过是侧妃而已,六弟不必这般。”
皇甫殊说的轻松,可是皇甫煜却是明白,这个侧妃是兵部尚书的掌上明珠,当初还是大皇子妃的人选,又怎么是“侧妃而已”呢。
只是……想起大昭这趁火打劫的行径,皇甫煜便是气不打一处来,待回府后看到万俟琳儿竟然还有脸笑,他更是恼火。
“你瞪我干什么?大昭和大周争夺西凉那么多年,早晚有一天会撕破脸皮的,难道还能怨我不成?”
西凉国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万俟琳儿却并不以为意。
“那你是巴不得两国闹僵了?”一把抓住了万俟琳儿的手,皇甫煜声音中压抑不住的怒火,“别忘了,你还是和亲的公主,闹僵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万俟琳儿闻言也不甘示弱,“难道还能把我给杀了不成?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呢,你们大周一向自称礼仪之邦,难道就是这般野蛮的礼仪?”
她气鼓鼓地瞪着皇甫煜,“而且,我现在是你的皇子妃,难道你就不该保护我吗?”
“我的皇子妃?一口一个你们大周,你什么时候把自己当做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