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米不敢看祁尊的表情变化,见约翰医生要来扎针,只轻声在饱饱耳边哄着,“饱饱不怕扎针,饱饱是男子汉。”
祁尊看苏小米直接略过这个话题,也不打算提及,眼看孩子渐渐熟睡过去,他也搂着苏饱饱短暂休息。
方婧缓慢地离开宁国路,才敢往后一看,见无人跟随,路边直直地停下一辆出租车,方婧立即坐了上去。
方婧坐定后镇静地撩了撩头发,抬眼面露惊讶,“是你?在附近做任务吗?”
司机摇摇头,“刚好老大找你。”
车直直地开进小巷子里,方婧整顿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进了屋子。
屋子里的人正在悠闲慵懒地泡茶,他的动作很是缓慢,也未因方婧的到来抬过一丝眼眸。
方婧深呼吸一瞬,才敢淡然坐下,对方倒茶的动作悠悠缓缓,似乎在全心品一场好茶,翩然一问,“问出来了?”
方婧听闻此言不敢坐下,咽了咽口水,低着眉眼摆头。
对方轻轻淡然一笑,极慢地吹着茶杯,悠闲地品尝着茶茗,“茶是好茶,人也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
方婧兴奋大喊,“爸,你查出来了!”
对方不悦地皱眉,凌洌抬眼,方婧低眉立马改口,“老大,你查到了吗。”
对方缓缓咽下一口茶,淡然地说,“让你去问,只是看她会不会对你说实话,以后不必问了,以免她怀疑你。”
方婧失落地低下头,“是婧儿无用,老大还要我做什么,今天一并吩咐了吧。”
对方若无其事地洗着杯子,“郑国强和冷傲天想必被祁尊盯上了,转移注意力,全部加到新盛区区长苏晋华身上。”
方婧疑惑地思考着,“老大,这两个势力是祁尊的对立面,也就是我们的朋友。老大要我怎么做?”
对方冷哼一声,“我们没有朋友,如今只是需要有人和祁尊抗衡,不需要时,他们也会消失,好戏才要我们登台。”
方婧坚定地站了起来,“那老大,要我怎么做?”
“苏小米前几日被绑架,绑架前和郑国强的儿子在一起,绑架前半个小时,冷傲天出来接了个电话,两个证据都指向是冷傲天和郑国强绑架的苏小米。近日他们已经去拜访了冷傲天,相信他正是悬崖绝壁。”
“过两天我会给你舆论导向,你自己发就是。”
方婧听闻只是点头,打算离开。
对方饮尽一盏好茶,缓缓地叫住了她,声音透着温情,“过两日是你母亲的祭日,记得帮我去看看她。”
方婧恭敬点头,心中轻叹一口气,她有位从未见过的母亲,据说美得不像话,是**的友好大使,却在新盛区的一场暴乱中死去了。
这场阴谋正是祁家搞的鬼,为母亲报仇,是她在S国的唯一目的。
祁尊觉得手有些麻木,往左移开,才发现苏小米的头枕在他的肩膀上,她另一只手紧紧地抱着熟睡中的饱饱,祁尊一动,苏小米就即刻惊醒了,慌张地摸着孩子,“饱饱,怎么了?妈妈在这,妈妈在这。”
祁尊莫名觉得有些心疼,嘘声禁声轻轻哄她,“孩子没事了,你去休息会吧。”
苏小米担忧地摆头,“他原来也这样过,晚上反复地惊醒,我得守在他身边。要不,你先去休息吧。”
祁尊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这是我的卧室,你让我去哪里?”
苏小米作势要抱孩子,被祁尊抬手一拉就拥在了怀里,紧紧箍着,“你要去哪儿,这么晚别折腾了,就在这休息。”
苏小米嗔怪地轻嗤,不满地控诉起来,“祁尊,我苏小米看起来很像随便的女人吗?我以后还要嫁人的,请你放尊重些!”
祁尊听到这话,脸不由地铁青起来,双手更用力地掌捆着苏小米乱动的双手,冷冷地轻哼,“嫁人?一个十八岁就有了孩子的不良少妇,谁敢娶你?”
苏小米被这话气得不行,反手挣扎着想要逃脱,祁尊自然不
依,紧紧抱着她。
夜已经静地发慌了,祁尊眉眼低沉了下来,声音如同温柔的咒语,“苏小米,别闹了,好好睡一觉,明天带孩子去看步枪。”
他一温柔,苏小米就没辙,像吃了定心丸一般。
他轻轻地抱着苏小米,那股清新的味道足以让苏小米安心,美美得睡去了。
第二日,饱饱的病还真的好了,吵着闹着要去看步枪。
苏小米只当那是祁尊开的玩笑,正准备好好哄饱饱,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