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无桑不忍直视的转头,话却还是对着大汉说的。
“快把你看到的说出来,快点。”
云初一出去就没有回来过,后来进来的衙役说她被抓了,他现在哪里还忍得了。
“住手,你居然敢在公堂上放肆,反了你了,来人,给我压下去,跟那个疯子关一起,我看你能撑到何时。”
知府再也看不下去宁无桑在朝堂的行为,连审都懒得审,就让人压他下去。
“我看谁敢!”
管家终于说话,站起身与王知府对峙,两人两眼对两眼,睁的一个比一个大。
“乌管家,这是我王某的审讯堂,乌管家坐着看就好。”
“王知府这么说,可有想过以后怎么在莱州过下去。”
以后。
王知府一个机灵,他在莱州当官,不说以后会不会被调走,被调走之前却还是要在莱州过下去的,而要在莱州过下去,怎么可以跟乌铁家作对?
但是,这个管家也只是管家,不是乌铁家家主……
“我看王知府忘了一件事,我只是个管家。”管家面露嘲讽,“我只忠于乌铁家。”
他的形式作风代表的就是乌铁家家主的意思。
这么说够明白了吧。管家也有些气知府如此不明事理的态度,前面知府如此不给他面子,他都憋着一股气,现在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现在给你说的机会你不要,后面想说就没有机会了。”
宁无桑声音依旧淡淡,却让那边两人停止了交锋。
“我说我说,我对乌家大小姐一见钟情,知道她有喜欢的人,在比武上台前曾上阁楼想跟她表白一下心意,但是,但是我看到”大汉大概是被宁无桑那句以后想说没机会说给吓到了,停止哽咽,低声叙说起来,“大小姐身边有个侍女叫杨春的,平常和大小姐一起出入,我也见过几次,那天,我上楼后还想收买她帮我约大小姐来着,谁知,谁知看到她拿了根很细的针刺到大小姐的脑后,而大小姐全无反应,趴在桌上,当时我以为大小姐在睡觉,她一只有头疼的毛病,我就以为杨春是在帮她治疗,所以我就,就.”
说着又失声痛哭起来,原本他是有机会娶到意中人的,但因为他的胆怯,不但让心上人惨死,还差点失去了真相大白的机会。
管家掌管乌铁家的对外事务,对内宅的是也知道的不清楚,但是大小姐身边的贴身侍女杨春他还是有印象的,很瘦小的一个人,平常跟在大小姐身边也笑脸盈盈,与大小姐情同姐妹都说的过去,没想到她居然是最后的凶手,这让老爷知道了该有多寒心啊。
王知府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如果是乌家大小姐的贴身侍女作案,方法是有了,可是动机呢?
“凭你一人之词不足为证,来人,传杨春。”
呵,这时候知道讲证据了,刚刚对那女子的时候可什么都没问就直接关押入牢了,现在估计都能在牢里喝上
一壶茶了。
管家眼一转,忽然低声在宁无桑耳边说了几句话。
宁无桑点点头,示意知道,指着那个大汉,对管家低声嘱咐了几句。
“大人,既然如此,这里也没我什么事了,我能去大牢了吗?”
第一次见有人上赶着坐牢的,王知府昵了他一眼,嘴里冷笑连连,吩咐两个衙役带宁无桑去牢里,在杨春到衙门的这段时间,王知府居然一次性的审问剩下的八人,且全把人都放了,其中包括乌家大小姐誓死要嫁的文公子。
狱牢里,云初已经一整天没有吃饭了,早上是没时间吃,中午的饭嘛,云初想着昨日见到的馊汤寡水,也不转头,谁爱吃谁吃。
还真有人爱吃的。
易卡萨一见到饭就两眼放光,从角落里跑出来,路过云初的时候脚步顿了一下,居然跟云初打了一下招呼。其实也只是手举起挥了挥,但是云初知道,这个易卡萨懂得如何与他们交流,只是他不愿。
“等等,这不是给你吃的。”
劳外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云初诧异的抬头看去,是个很面生的牢头,但偏偏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那个牢头见云初看他,指了指那碗饭菜,意思是给云初吃的。易卡萨不满的叫唤,但是说出的话牢头听不懂,只是坚定的摇头。
“本小爷不饿,易卡萨要就拿去吧。”刚说完这句话,云初肚子就响了起来,很小声,但在狱牢最阴暗的地方,不但安静,肚子声响也格外清晰。
易卡萨刚碰到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