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用多尊敬的态度,嘴里的漂亮话不绝于耳。
“行,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云初接过信,让小二下去,却没有急着拆开查看。
她在绪都无亲无故,早外也没有几个需要书信来往的朋友,难道又像上一次一样是千网阁寄给她的?
“小姐,不拆吗?”
维十八看着那个信封,心中没有好奇是假的,但她是云初的侍女,当然不会抢过来看。
信纸被轻轻拆开,云初抽出其中的纸张,上面只写了几句话,却字迹潦草,写的时候像是思考间有墨水滴在纸上,留下一个指头大小的墨点。
“梧州高屯庄,昏迷了。”
云初皱紧眉头,千箜昏迷关她什么事,她又不是大夫,让她到梧州也没有用啊,况且梧州在沧澜之南,与徽州方向相反,也不顺路。
“有什么事小姐可以告诉我,做不到解难分忧还是可以的。”
维十八慢悠悠的转动茶盏,眉宇间还是冷漠疏离,仿佛在说今天的天气很好。
这么安慰人的也是少见了。云初莞尔,又细细读了一遍,便把信收起来放进怀中。
梧州高屯庄,某个边界小巷人员杂乱,这里是所谓的高屯庄贫民窟,整个小巷阴暗潮湿,住着的基本都是无路可走的孤者和躲避追杀的侠士。
午后的小巷安静瘆人,大多在休息以恢复体力继续上午的工作,当然也有几个穿着单薄画着浓妆的女子站在一个个低矮门前,嗑着瓜子吐槽隔壁街谁谁谁暗中买卖抢她们生意了,哪家头上戴的簪子是作假的之类的,或互相嘲笑对方的
样子来抬高自己的水平,但看到有人踏进小巷时,又立马压低了身体仿佛低贱到了尘埃里。
今日,她们还是如往常一般站在门前互嘲,忽然听到巷口传来一阵喧哗声,脸上顿时一喜,挂出谄媚的笑准备迎接来之不易的金主。
“快点,箜哥的病不能耽搁了。”
一个黑黝黝面无须发的小伙子跟另外一人引着一个穿道士药袍的人穿过小巷,径直到了巷子的最里处,推开了常年晒不到太阳的低矮门。
“秦武,不得如此催神医,神医请见谅,我们也是心急,不如我们背你进去吧。”
杜辛呵斥了一句黑黝黝的小伙子,但他脸上的着急比起秦武有过之而无不及,眼看就要到宅院了,不等道士拒绝直接窜到前面背起道士就运用轻功进了低矮门。
小巷从他们走过有一瞬间的寂静,接着这群女人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继续说起了其他事,眼光却似有似无的默契的往那边看。
“牡丹啊,你今日涂的醉香胭脂怕是白化了,这有钱人是不会来我们这种地方的。”
“谁说不是呢,好不容易来了一个看起来不错的,没钱也就算了,还是个快死了的。不过芍药你也别说我,你不是说只要长的好其他的你都不在意吗,怎么不赶紧上去伺候,说不定是个隐藏的有钱人呢,哈哈。”
“得了吧,这钱我芍药还真看不上,只是这现在连大夫都不请了,可见已经病入膏肓了,连最基本的快感都给不了。”
周围的人顿时都笑了,想到几天前蓦然闯进巷子直奔最低矮的那道门的一群人,心中有一丝惋惜。
你说那昏迷的人长的多好看啊,要是她们平常没生意都不介意免费伺候伺候,只是这要是个快死之人,还是算了吧。
杜辛背着道士进了门,就听到一声声咳嗽声,惊喜得看过去,却发现床上之人依旧双目紧闭,顿时双眼黯淡下来。
“神医,你快帮我们家老大看看,是不是……”
下面的话饶是铁汉杜辛也说不出口。
“咳咳,年轻人,你先放我下来让我喘会气。”
道士拍拍杜辛的背,杜辛才发现太紧张以至于抓紧道士的腿现在都还没放下,连忙把他放到地上连声道歉。
道士摸着下巴上的胡子表示理解,体谅他的行为。
“别说那么多啦,快帮我们箜哥看看。”
秦武站在旁边不耐烦的催促,得到杜辛警告的眼神才别过脸去。
想他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若是以往这个道士早已经命丧黄泉。偏他们现在的身份也不适合去药王谷寻医,都怪该死的千奎!该死的千信!还有贸然追杀他们的千网阁!
杜哥也真是的,不请大夫请什么道士,还不如快马加鞭的去找那个女人,说不定更有用些。他还记得亲手扣下那块血痂时的疼痛,可见那女子手中的伤药有多厉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