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负责遵照阁主的意思追杀千箜,至于那个叫云初的和千奎的私人恩怨,他可没打算掺合,而且阁主的意思明显这个千奎活不久了,他又何必去送这个人情。
黑影按吩咐把消息透露给千奎,告诉千奎这件事别扯上分阁,便离开了。
人一走,决意跟千奎混的那些人便有些无措了,他们对千奎的话言听计从刺杀千箜,就是看绪都分部的千信阁主都支持千奎的做法,还派出他身边的精卫协助千奎,心中有了底气,现在却告诉他们千信阁主根本只是打算追杀千箜,现在任务属于基本完成的状态,他们还要听二头领的话吗?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你们也不想想,千箜不自量力的猜测阁主的心思,以为阁主把鹦鹉给了那个女人就是不要追杀她的意思,结果呢,被阁主的精卫追杀的丹田破碎,若是你们也想要那个下场,现在就可以走出这个门告诉千信,你们也不打算追杀那个女人了。”
千箜自废武功的消息就像穹海的风,一瞬间便传遍整个分部,他们当然也有所耳闻,对于一个没了内力还中毒的杀手,没有活路了。
众人听了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千奎不屑一笑,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真是大快人心,与他作对的人都死了,这些人还能不听他的话?
议事堂内,听到属下传回来的话,千信亦是不屑,终于懒散的从座上起身,往内堂走去。
“不过是快死之人,千箜会有这个下场的原因我们不知道,但是千奎,呵,绝对是被他自己给蠢死的。”
内堂是三面书架,其中一面摆满古玩字画,千信走到中间那处,第四层摆放的是清一色的青釉百花花瓶,他有些着迷的伸手抚摸其上花纹,不知按到哪处,书架被从中间分开,露出其中缓缓而开的小门,千信走了进去。
此时绪都的另一处边郊,大榕树巍巍挺挺的矗立,其后护卫着的大院寂静祥和,蓦地,一声质疑声划破宅院上空宁静,惊飞一群鸟儿。
“走啦?你们怎么护卫的让她走了。”
裴楚站在小门处,自诩风流倜傥的他此刻拿着扇子就往守卫的头上敲,犹不甘心但又无可奈何。
不跟他回皇极国也就算了,居然趁宁无桑不在又出去跟镖了,啊啊啊啊,难道他的帅气已经让小初初无法直视了吗!
放过无辜的守卫,裴楚回到为他准备的厢房,看着地上已经整理好的行李,大手一挥。
“跟爷回去了,本皇子好久没见我的父皇和那些哥哥们了,他们一定很担忧本皇子吧。”
当然是担忧,担忧他在外面死不了。前几日接到消息说他亲爱的父皇着了凉,至今未好,他这个当儿子的,还不得好好尽尽孝,让他感受一下他的孝心,也让其他皇兄皇弟们知道,他在外平安无事。
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裴楚不再耽搁的
命令立马出发。
日落而息,威远镖局一行人紧赶慢赶终于在天刚擦黑的时候到了金石镇,全体在镇上休息一晚。
金石镇是绪都出千里亭后的第二个城镇,因此与绪都间有一个驿站作为传递紧急消息中转处或者让远途而来的驿马休息的地方,而威远镖局选择休息的地方正是驿站旁边的一处客栈。驿站官兵总比其他地方多些,也更安全,因此哪怕客栈收费高也成了威远镖局的首选。
云初在楼下与众人吃过饭,散后与维十八回到房间。两人轻车简从,都只带了一个包裹,简单洗漱后云初就躺床上去了。
维十八似乎第一次这么轻松的出来,对这里的环境很好奇,跟云初说了一下就跑到外面去了。云初对维十八的能力自然不会质疑,自己一个人在床上躺了一会又无聊的坐起,想到了什么,从枕边的包裹里掏出一封信。
上面写的云初亲启刺眼亮目。
若不是无奈被逼,他一个与她站在对立面的杀手,也不会求助到她身上才是。只是他求助,她就一定要帮?
云初不禁为自己想法挑眉,解毒丸她虽然有,但是为什么要给他?
把信塞回包裹里,云初躺会床上。
夜色冥重,夜晚投宿的客人络绎不绝,整个小院仿佛也沾染上宿客的喧嚣,热闹不绝,镖局的镖师们都是习惯夜行百里路的汉子,这个点正精力充沛,哪里会乖乖休息?或坐在大堂聊天或三五成群喝酒比划。
腾的坐起,云初从包裹里拿出一个瓶子,又从袖中掏出另一个瓶子,双手凑到眼前看了看,下床走到桌前,从中各拿了一粒药丸出来放在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