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蹲下来,随手拿起滚落在一边的钢管,然后在王森骇然的眼神中,猛然将钢管掰成两段!
不是掰弯,而是掰断,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王森这次是真真正正的魂飞魄散。
任平生淡然问道:“服吗?”
王森使劲点头,嘴唇颤抖:“服……”
“要不要我告诉你,我的名字?好让你以后来找回场子。”
王森一听,脸色血色尽数褪去,只余如纸般的苍白,然后拼了命地摇头。
找场子?王森想都不敢想这回事了,能徒手掰断钢管的人,岂是他一个小混混能招惹的?
“嗯,好的。”任平生点头,“以后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会杀了你。”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使得王森如遭雷劈,瑟瑟发抖。
“然后……”任平生喃喃一声,回头,望向巷子口那辆白色保时捷。
三十多米的距离。
任平生能清晰看到叶长帆脸上的错愕与震惊。
蓦然!
他掂了掂手里的一段钢管。
叶长帆蓦然惊醒,白色保时捷响起引擎轰鸣之声。
任平生起身,手臂一弯,如拉起劲弓,轰然松弦,钢管旋转破空,飞速射出。
保时捷启动,车身向前,微微错位。
钢管凶狠地砸在后座的玻璃上,爆发出响亮的声音,玻璃破碎激溅。
随后,保时捷狼狈逃窜。
任平生并没有想追的意思,脸色平静
他刚刚那凶猛一掷,其实并没有瞄准叶长帆的意思,只是想吓唬吓唬对方而已,否则稍微预判一下,对方的脑袋绝对会像摔在地上的西瓜——红的白的一同炸开。
任平生淡淡瞥了眼巷子里唯一没有遭殃的杀马特青年。
杀马特青年双腿一软,竟然直接跪下了,愁云惨淡的像要哭出来。
任平生摇摇头,没有下文,直接转身离去。
对于这种横祸,避过了就避过了,他并不想深究到底,以免误入更深沉的漩涡。
任平生走掉之后,巷子里四个人爬起来,龇牙咧嘴。
王森心有余悸地望着唯一还在地上躺着的小混混,是抢先当出
头鸟然后被一脚踹飞起来的那位。
“森哥,怎么办?”小弟问道。
王森并没有回答,而是怒气冲冲地看向杀马特青年,低吼道:“你特么不是说他只是个酒楼小打杂吗?”
杀马特青年哭丧着脸:“他的确是酒楼打杂啊。”
“我打杂你麻痹!”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王森抡起一拳头就砸杀马特鼻子上。
本来就觉得那穿钉子的糟蹋鼻碍眼之极,加上这次所有人都挂了彩,就他一人没事,怒不可遏的王森不拿他出气拿谁出气?
抡完一拳后,王森心情稍微好些。
有小弟再次询问:“森哥,怎么办?”
王森恼恨地瞪了他一眼:“能怎么办?把地上躺着那个送医院,然后乖乖把银行卡还回去。”
小弟问道:“不找人吗?”
王森破口大骂:“找你大爷!人家说以后再见到我就直接做掉,你想我死是吗?”
小弟缩了缩脑袋,嘀咕道:“那也不该把银行卡还回去啊。”
二十万,对他们而言可是好大一笔巨款呢。
忍无可忍的王森一巴掌糊他脸上,骂道:“没密码的银行卡拿着有毛用?而且这位爷咱惹不起,叶家大公子咱就能惹得起了?想要钱,你就不怕没命花吗?神仙斗法,跟我们这些屁民没关系,惹不起还不会躲吗?”
一连串的巴掌扇过去,啪啪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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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平生回到住处,开门的声音将正在补觉的大黑惊醒,然后瞅了瞅时间,大黑就索性没睡,爬起来与任平生磕叨些琐碎小事。
任平生忽然问道:“前天跟你来找我的那个金毛,跟你很熟?”
“你说鼻钉?不算太熟,前些日子投身在***手下的弟兄而已,***让我带带他,怎么了?”大黑狐疑地问。
任平生摇摇头,说没什么。
可大黑表情却阴沉下来:“是他去找师叔你的麻烦了?”
任平生洒然一笑:“你觉得他能给我带来什么麻烦?”
“也是。”大黑想想也在理,任平生的武功他是见识过的,否则也不会说出能打一百个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