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孙飞扬向自己走近,尤其是他手中捻着的那根细长银针,袁宏远吓得寒毛直竖。
学中医的都知道针灸的神奇,如果换做骆星渊的话他还没有那么害怕,问题是孙飞扬只是一个学生。
一个充其量快要毕业的中医大学生而已。
这针灸考验的技术同样身为中医科的袁宏远当然明白里面门道,没有很好的功力,一般学生哪敢随便拿活人实验?
“麻痹,姓孙的你真敢动我,我一定喊我表哥砍死你,别过来,草,我不是开玩笑。”袁宏远冷汗直冒,瞪着眼睛声嘶力竭起来。
“老子表哥是南秀区虎哥的得力头目,你今天敢动我就死定了,天皇老子都救不了你。”
“我跟你说孙飞扬,在羊城你不是我对手,给我乖乖……”
声音戛然而止。
只见孙飞扬快速刺出银针,准确命中袁宏远的喉咙区域的某个穴位。
被银针刺进喉咙穴位后,袁宏远就似一只捏着脖子的公鸭,想叫却叫不出来,气得脸色涨红,他想不到孙飞扬竟然真敢动手。
自己那般威胁完全不像假,为什么……姓孙的还会下手!
孙飞扬不屑的瞥一眼袁宏远,虎哥?
这个名字刚刚听到便似曾相识,后来他记起来,不久前他救雷惜霜时不就是那个虎哥派去的人吗?
反正早已经得罪过,现在自然不介意再得罪一次,他连那位虎哥都不怯,还会怕对方的一个手下?
“有胆识。”骆星渊不由点点头。
只是他心里感到诧异的是,孙飞扬怎么手法娴熟得如同中医大家,至少一点都不比自己差。
一个医生,尤其是中医,经验非常重要,所以一般厉害的中医都有一定年纪。
但孙飞扬区区一个应届毕业生,咋手法那么老练。
“难道是天才?”骆星渊开始期待。
孙飞扬这手对骆老头来说属于惊讶,可还是在接受范围之内,但对于在场的学生来说,却是惊起阵阵感叹。
一击即中!
针灸的基本素质。
可对很多学生来说做到这点不容易。
“今天我来考考你,针灸的基本对抗。”骆星渊原本的试题不是这个,只是看到孙飞扬的手法后,他忍不住提高等
级。
很多学生包括孙飞扬也不懂啥是针灸基本对抗。
但随后骆星渊下一句,顿时像投入平湖中的一块巨石。
“对抗就是我做什么你都给我解掉。”
“天啊,竟然是传说中的斗针?”一个喜欢浏览医学八卦见闻的学生激动无比。
“斗针是啥玩意?”旁边有一个女同学不解问道。
说话这名男同学顿时傲然抬抬头,趁着机会好好表现一番,道:“所谓斗针,就是两名中医用针灸的方法互相拆台,你让他发麻,我就让他通畅,你让他发热,我就让他清凉,一直到攻方投降,或者守方无法解掉而认输。”
这下众人震惊万分,对所有学生来说,斗针是一个新鲜玩意。
或许对中医界来说这个东西很平常,可是对外行看来非常新鲜有意思,但同样危险。
“可以。”孙飞扬轻轻点头,一脸云淡风轻。
斗针?
同吃饭睡觉一样容易。
袁宏远露出恐惧,死命的发出呜呜呜呜嘶哑声,他父亲是市医院副院长,他自然懂得更多。
这斗针可是出人命的,每年死在这个比斗下的医生没有十个都有八个。
他现在后悔死了,早知道不该招惹孙飞扬整个愣头青,啥都不懂,就凭一腔无脑热血。
此刻袁宏远只能用仇恨的目光瞪着孙飞扬。
“我做攻方。”骆星渊取出一根银针,走到袁宏远身边轻描淡写的刺进手臂,接着淡淡道:“麻。”
“通。”孙飞扬完全不用思考直接出手迅速解决。
可他的方法却让骆星渊眼睛大亮,连不少懂行的学生都砸吧嘴巴。
因为骆星渊刺中的是袁宏远左手,但孙飞扬却在对方右手上解掉这个攻击。
“这……”骆星渊感觉自己有点兴奋,遇到对手了。
“我的天,好厉害啊,这是飞马过河,孙飞扬同学啥时候针灸技术如此高超?”依然是刚才那位说话的男同学感叹。
旁边那位女同学又轻声问道:“什么是飞马过河?”
难得在一个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