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听得慕修远问自己喜欢什么风格的婚纱,沈夕夕懵了一秒,看向神情认真的慕修远。
她现在清醒过来,已经忘了自己喝醉时跟慕修远提过婚纱。明明在酒店房间,他和她独处的时候,她会觉得,他们两个人的心贴得是那般近。他们是亲密无间的夫妻,他只属于她,她也只属于他。
可是,进入了大环境里,当有其他的人走到他们旁边时。她就会觉得,他们的心离得很远、关系也很疏离。疏离到中间不止能隔一个林莘甜,都可以隔着喜马拉雅山脉了。
强盛的阳光从餐厅的玻璃窗照进来,他们俩之间没有了**过后的暧昧,又开始被外界的人和事阻挡开来。
这种感觉,让沈夕夕觉得,她自己或许就是慕修远的床伴。两个人暧昧独处的时候,他对她百般疼爱,恨不得把心和肾都掏给她,一旦遇到其他人或事,就连个正经的名分都不愿意给她。
“夕夕,你瞪着我想什么呢?你喜欢哪国风格的婚纱?英国、法国、意大利?”
慕修远捏捏她手,语气不耐地又问了一句。
沈夕夕瞬间更能认清自己对于慕修远的意义,就是一个订着妻子头衔、却见不得光的床伴。
别人喊她林小姐,他连解释都不解释。明明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她是他妻子,也就是不想给她婚礼,问她喜欢什么婚纱做什么?
她委屈着扁了扁嘴,心里又开始吃林莘甜的醋,只以为慕修远是想从她的喜好窥探林莘甜的喜好。
察觉到慕修远神情里是越来越多的不耐烦,她垂了眼帘,霎时,心里涌出来一股酸涩。
想到了上次林莘甜发给慕修远的礼服设计图,她把手从慕修远的手中抽出来,捂紧了手上的水杯,再抬起眼帘时,抿唇牵强一笑:“我没想过,等我仔细想想再告诉你。我约了安茜在上岛咖啡馆见面,你去公司的时
候,顺便送我过去吧。”
沈夕夕的话说得很在理,婚纱的确是得好好挑选。
慕修远认可地轻点了一下头,“好,我把你送过去,再去公司。”
上岛咖啡馆内,沈夕夕到达时,鹿安茜已经等了有一会儿。
服务员让沈夕夕点咖啡时,她拿过饮品单,突然想起来下车时,慕修远的命令,“等会不能喝咖啡,喝牛奶,咖啡影响你怀孕。”
她连个光明正大的名分都没有,这场婚姻游戏,只要慕修远说结束,就得结束。她并不想在这个时候怀孕,便指了指饮品单上的冰拿铁,对服务员笑笑:“我要这个。”
等服务员走后,沈夕夕的目光,在鹿安茜的上半身扫看了一圈。见她脸色苍白难看到了极致,也不敢和她胡闹开玩笑,小声问她:“女王陛下,你还好吗?”
鹿安茜捏住咖啡杯的杯耳,喝了一口里面琥珀色的咖啡,随即又把咖啡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她早饭、午饭都没吃,昨晚又吐空了肚子,等沈夕夕的空挡,已经喝完了一杯咖啡。此刻胃里的疼痛,有翻滚之势。
她虽然很生气,可力气不足,声音也高不起来:“夕夕,邵明礼从离开姿韵就一直陪在林莘甜身边,连林莘甜进整容医院,他都陪着。”
听得鹿安茜这样一说,沈夕夕也有些气愤:“为什么是邵明礼陪着林莘甜,不应该是慕修远陪着他未婚妻吗?”
“对啊!林莘甜明明是慕修远的未婚妻,慕修远却把林莘甜扔在整容医院里,扬长而去,再也不露面。”
鹿安茜本来就胃疼,一生气胃就更疼了,她捂着胃,看向沈夕夕:“你老公干什么去了,把他未婚妻扔在医院不闻不问?”
正好服务员过来送冰拿铁,沈夕夕被问得一紧张,握上了冰凉的咖啡杯,又猛地移开,把冰到的手指放在脸颊散冷,嗫嚅道:“我,我老公昨晚和我在一起。”
“和你在一起?”
鹿安茜的
声调被惊得高起来了,她中午醒来的时候,只在床头柜上看到了宫淇留的纸条:安茜,我去上班了,冰箱里有牛奶、三明治,你记得用微波炉加热一下再吃。
她约了沈夕夕见面,当时脑袋昏昏沉沉,只想着见面再说细节。可还没来得及问昨晚上的细节,沈夕夕就给她吃了一大碗狗粮。
她瞪着趴在桌子上,想用咖啡杯遮挡住脸的沈夕夕,“沈夕夕,你老公到底是怎样的人?他是不是心理有病?”
沈夕夕直起腰,觑着脸,一脸的困惑:“我也不知道我老公是个怎么样的人,我们还在酒店房间的时候,林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