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夕夕被慕修远扑倒后,吓得身体微微有些发抖,又听到慕修远问出这样的话,她体内滋生出一股冷意,冷意游窜,化作冷气,当那股冷气自口中发出时,就化作了冷笑。
而她的冷笑越发激怒了慕修远,压紧她,直压得她胸前疼痛不已,她唇边的冷笑也就更重了。
“慕修远,你到底还是在怀疑我,我没有,你是我第一个男人,也是我唯一的一个男人,我怎么会为其他男人流产大出血!”
她不想流眼泪,但是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流,她唇角带笑,眼泪从笑意上滑过,这样的她显得很惹人心疼。
慕修远眼眸里倏地被刺痛了一下,却强行扭过脸去不看沈夕夕楚楚可怜的模样,继续冷硬着语调:“夕夕,你只用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说!”
他忍不了,终究还是忍不了,他一定要找到那个让沈夕夕流产、大出血的男人,他要废了那个男人!
沈夕夕不知道慕修远为什么要往她身上泼一盆脏水,她想看清他的眼睛,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她想透过那扇窗户,看到他的心,可是她双手被钳制着,身体也被他压着,他却扭着头,不和她对看。
记忆中,慕修远骂过她的话,又开始吞噬她的理智。
霎时,沈夕夕咧嘴笑了起来,眼泪从她双唇上滑过:“慕修远,你是不是想跟我离婚?你想跟我离婚,不用这么费这么大劲!不用一步一步这样谋划!你上次转到我名下的不动产和股份,请你原封不动的转回去。我什么都不要,只求你快点跟我离婚,不要再折磨我了。”
听到“离婚”两个字,慕修远越发生气了,他捏住她下巴,像是要捏碎她骨头一样,疼得她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落,视线模糊在一片水光之中,看不清他盛怒的模样,只听得他盛怒的话语。
“说,是韩哲?还是林灏瀚?你和林灏瀚素不相识,他却对你那么好。他那么讨厌林莘甜,你和林莘甜长得
又这么相似,他理应讨厌你。是不是因为你怀过他的孩子?他是不婚族,为了补偿你,才对你这么好?”
林灏瀚为什么对她好,她解释不清,她以前不知道林灏瀚身世的时候,她自己都会困惑,明明林灏瀚和鹿安茜先认识,却对她很特别。不管她怎么惹林灏瀚,不管她做错什么,他从来不会生气。
明明她这种技能的心理医生,根本无法到他的心理诊所工作,可他却开出了高额的薪水,还自掏腰包在S市帮她租了一百多平米的房子,说是员工宿舍。每次到其他国家参加学术研讨会,也都会带上她,说是让她当助理。
可她只会一门英语,还讲不利索,往往都是林灏瀚给她兼职当翻译和导游。
每次她喜欢上什么昂贵的东西,林灏瀚都会买两份,一份给她,一份给心理诊所的前台女孩,说是员工福利。她见前台女孩也有,便真的以为是员工福利,也就欣然接受了。
沈夕夕最初也以为林灏瀚喜欢她,可后来证明不是,她大学没毕业就认识了林灏瀚,当初觉得林灏瀚可以当男友,还直白地说过想跟他交往,可林灏瀚说,只是把她当妹妹。
她便以为是因为她和林莘甜长得像,可现在来看,也不是因为这个。
沈夕夕的犹豫,让慕修远以为自己说中,顿时,他气愤地要起身,沈夕夕看出来慕修远很有可能要去找林灏瀚。
可她的双手还被钳制着、身体也被压着,便对着慕修远的脖子就咬了下去。慕修远瞬间被疼得紧紧攥了一下她双手的手腕,却又立即松了力道,僵持着不动,任由沈夕夕这样咬着他脖子。
沈夕夕松了口,嘴唇上还带着血,泪眼迷濛地看着慕修远脖子上往外渗血的牙齿印,她心疼他,却也心疼自己:“慕修远,你怎么侮辱我,那都是你跟我之间的事,我们家跟你们慕家有旧仇,我是你妻子,和你有牵扯不清的关系。可你不能把林学长扯进来,我和林学长之前清清白白。”
慕修远大约是
很疼,脸色微变,白衬衣的领口都被染红了。他心中蓦地有些明白,对于沈夕夕而言,她会为了韩哲踢伤他的石膏脚,会为了林灏瀚咬伤他脖子。
倏然间,他不知道自己在沈夕夕心中到底是什么地位,有多大的分量。
他眼皮颤了颤,垂下长弯的睫毛看向沈夕夕,语气是出奇地冷静冰冷,“说,那个男人是谁!”
终究还是绕不过去这个问题,沈夕夕笑得时候,洁白的牙齿上面还有血迹,让她的笑很是狼狈绝望,“慕修远,你为什么要跟我结婚?你到底是爱我还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