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夕夕能感受到他嘴唇周围都是热热的汗珠,她不知道他是在打什么主意,但是和李飞莉谈话一番,心里就越发确定了自己曾经怀过安澈的孩子。
李飞莉刚刚训斥她的话,还犹在耳畔萦绕,虽然怀孕不能怪一个人,但安澈当年竟然一走了之,她对安澈也没好气、气咻咻地问:“你想干什么?”
安澈拉着她往外走,边走边跟她说,“去了,你就知道了。”
沈夕夕被安澈拉着出了卧房,正好对上李蕊儿从安澈脸上移过来的目光,沈夕夕看得出来,李蕊儿眼里肯定暗藏了很多乱窜的小桃心。
可当李蕊儿对上她的目光时,却瞬间转为了鄙夷,是带着得意的鄙夷。
沈夕夕能确定,李蕊儿肯定是听到了她妈妈和她的话,也知道她年纪轻轻就怀孕的事。
她心里咯噔了几声,这下子,李蕊儿算是彻底抓住了她的把柄。
在沈夕夕犹豫的瞬间,已经被安澈拉着出了房子、下了楼,安澈把黑色的大包挂在车把上,旋即,长腿一跨,就上了车。
他的是山地自行车,没有后车座,便示意沈夕夕坐在车梁上。
沈夕夕一脸戒备加怨恨地看着他,恶声恶气:“你要干什么?你要带我去哪儿?”
安澈没听到李飞莉和沈夕夕的对话,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露出如常的阳光笑容的回答:“去还彩礼钱啊!”他说着下巴指了指车把上的袋子,“钱都取出来了,整整十万,走吧。”
他说着,把沈夕夕拉到车梁上坐下。握车把时,就像是把沈夕夕环在怀抱里。
他身上有汗味,就像以前上学读书的时候,身旁走过那种抱着篮球、一身汗的男生般,身上满满都是汗味,可给人更直观的嗅觉是青春气息很浓的男性荷尔蒙味道,并非是汗臭味。
相反,慕修远身上虽然也很有很强的男性荷尔蒙,却大多是强势成熟的,一般还带着淡淡的烟草味道。
等安澈蹬动车子走了一段距离,
沈夕夕才反应过来,可他已经骑动了车子,她也跳不开他的怀抱圈,声音里带了急切:“安澈,我的彩礼钱不用你还,我自己会还。”
安澈一边蹬车子,一边很不理解地问:“为什么你来还?孩子是我们俩怀的,彩礼钱为什么你来还?”
沈夕夕懵了一秒,看向安澈,安澈并没有看她,而是在看前方的道路,她擦掉安澈甩到她脸上的汗珠,蹭在他T恤上,闷声道:“彩礼钱和孩子没关系,那是我和未婚夫的事。”
安澈停住蹬车子的动作,单脚撑地,眼神极其复杂地看着沈夕夕片刻,沈夕夕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一想到自己跟他有过孩子,那种感觉就很别扭,觉得像是摧残了妙龄少男一般。
安澈一开口,声音很低落,却带了认真:“你有老公,还有一个未婚夫,看来我只能当你男朋友了,才排第三极,我得更加努力了。”
沈夕夕看着一脸不像是开玩笑的安澈,嘴角抽搐了几下,“不是这种意思,我和韩哲已经不是未婚妻、未婚夫的关系了,只是我还没有还他们家的彩礼钱。”
安澈惊奇了一下,瞳眸都带了亮晶晶:“那我把彩礼钱还给他们家,是不是我就是未婚夫了?”
沈夕夕扶额几秒,她弄不懂一脸认真的安澈,是在装不知道,还是真的不能理解这种关系。考虑到他的确是个混血儿,又常年在欧洲生活,应该只是中文说得溜。
便细心跟他解释:“安澈,这种事不能这样替换。”
安澈很认真地盯着沈夕夕看:“那为什么慕修远不帮你还彩礼钱?他是别人的未婚夫,肯定是不想当你未婚夫才不帮你还彩礼钱的,我想成为你未婚夫。”
沈夕夕被问得噎住了几秒,扶住前方的车把,再次细心跟他解释:“安澈,修远不需要成为我的未婚夫,他已经是我丈夫了,合法的,我们在中国领了结婚证。你知道结婚证吗?就是法律承认的那种。”
安澈点点头,又蹬动了车子,一副我是中国通的口
吻:“法律承认有什么用,慕家又不承认你,你都是小三和情妇了。你嫁给我,当我的新娘,我们家我说了算,没人不敢承认你!”
听得连安澈都知道她被人当做小三、情妇,沈夕夕的额头飞过黑线,想要好好教育一下安澈,摆正他的三观:“安澈,小三、情妇谁告诉你的?你好好的当个混血儿不好吗?怎么学这么多不雅的词汇!”
“你啊,你那天醉酒跟我说了很多。说你不想当小三、情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