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看着唐心蜜，继续道：“后来，每年你的生日，他都会让狗狗唱生日歌。你都没有在，直到今天你出现。唐小姐，这份生日惊喜，他准备足足七年的时间，才送给你。”

“在这七年里，有些小狗病了，或者老了，他再度训练别的小狗。这些小狗再怎么聪明，它们到底不是人。你不会知道，他废了多少心血。还有，小唐。”

李叔温柔的视线，落在唐心蜜的脚边，小唐乖巧得窝在那里，一双湿漉漉的黑眼睛，像是通人性似的，不从唐心蜜脸上移开。

“小唐已经很老了，身体也不好。如果不是战上校悉心照顾它，它等不到你。唐小姐，我不知道你和战上校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我只知道一点，他的心里有你。”

唐心蜜睫毛再度一颤，听得出李叔在劝她和战慕骁重新在一起。

“李叔，够了。我今天只是单纯得陪心蜜过一个生日而已。”战慕骁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

“我不想你对她多说什么。”

李叔微微一笑。

话，虽然是对战慕骁说得。

可是，柔柔的视线，依旧落在唐心蜜的脸上：“战上校，你觉得我多嘴，我还是要说。你和唐小姐之间，已经错过了七年，人生还有几个七年？你既然爱她，为什么不说出来？也许，你继续犹豫下去，你想要说的话，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说出来。你想要继续爱唐小姐，以后都不能再去爱了。”

唐心蜜看向了李叔，没有错过他眼神里面的后悔和哀伤。

后悔？

他在后悔什么？

蓦地，她突然留意到，犬舍内，少了一个人。

“李叔，老板娘呢？”看着李叔脸上的神色，唐心蜜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

那位娇小而又柔弱的老板娘，总是站在角落里，用温柔而崇拜的眼神，看向李叔的老板娘。

“她不在了。”李叔开口，白皙修长的指轻扶着自己的左手无名指，那里带着一枚普通得钻戒。

“她得了肾癌。她不想我看到她因为化疗而变得难看的样子，诊断结果一出来，她就悄然离开。我疯了似的找她，我甚至都不知道她是得病，在她实在是忍耐不住，打电话给我的时候，让我去找别的女

人。我骂了她。那是我对她说得最后一句话，直到她去世，她再也没有打过电话。我收到关于她的消息，就是她的死讯。”

唐心蜜眸底泪光闪动，伸手捂住了嘴巴——怎么会是这样？

李叔转身上楼，温润的声线传入了唐心蜜的耳中。

“我从来都没有对她说过我爱她，我以为她知道。原来，她不知道。医生说，她的癌症并不算晚期，如果好好化疗，有求生的裕望，她会活下去。可她没有，她放弃了。是我不对。若是她知道我爱她，若是她化疗的时候，我陪在她身边，她现在还好好得活着。战上校，我不想你落得如我这样一个下场，你若是还爱唐小姐，那你就告诉她，你不能和她在一起的苦衷。”

李叔说完，上了楼。

只留下唐心蜜和战慕骁两个人。

战慕骁依旧站在楼梯上，唐心蜜裹着泪光的眸，看向了战慕骁。

唐心蜜心乱如麻，看着战慕骁缓缓下楼。

粗糙的指腹，轻擦去她的泪。

“别哭。我不该纵着李叔对你说这些的。”

唐心蜜握住了战慕骁的手腕，哑声开口：“你告诉我，三年前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和宋予柔订婚？当众抛弃我？”

苦衷。

她毫不怀疑，李叔口中的苦衷，指的就是战慕骁和宋予柔订婚的真相。

他明明像是很爱她，却执意要娶宋予柔。

“若是我说出来的话，你会和我在一起吗？”战慕骁眸底升起了灼热的光芒，看向了唐心蜜。

唐心蜜回避了他的视线，没有立刻回答。

脑海中闪过的是她和战慕骁在一起之后的种种，最后定格的是，在战慕骁和宋予柔的订婚宴上，她卑微乞求他带她走，却被他一脚踹开的画面。

她睫毛一颤，抬起了眸：“不会得。战慕骁，我只是看到订婚宴上，你踹开我的视频，我都受不了。我不敢去想，我当时是怎么求你跟我走的。我也忘不了，视频里面，你狠狠踹我的那一脚。”

战慕骁眸子里面的光亮，几乎是瞬间熄灭了，他勉强一笑，轻声道：“既然忘不了，那就不要忘了。”

以后，他成不了她爱得人，能够被她用这样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