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放心的过去,如果有什么消息,我会立马告诉你。”
她大抵是知道的,夏允泽凶多吉少,毕竟在听到邻居如此的说时,病情似乎已经到了严重的地步,现在消失这么久。如果真的没事,她们一早就出现了,是因为有事,才不会出现。
想着心就狠狠地被揪疼,酸涩上涌,她紧紧地抓住夜天其的手,“天其,你说哥哥是不是凶多吉少,或许是已经出事,如果没事他不会让我一直担忧着。”
刚刚想到这里,佣人接了诺诺回来,欢快的背着小书包,手中扬着一个信封,跑到他的跟前,“妈咪,有一封你的信,是原来公寓的管理员叔叔给我的。”
夏浅浅奇怪的接过信看了看,笔迹有些熟悉,仔细一想,竟然是夏允泽的,他给她寄信了?天哪……手微微颤抖的打开信封,那熟悉的字迹一一闯入眼神。
浅浅,你看到这封信,想必我已经在另一个地方生活得很好。我们之所以不告而别,是因为哥哥无颜见你。我欠你太多太多……
在夏家,你受尽了欺凌,之后又被冷司浩算计,成为人人口中的贱女人,可是你都默默的承受着,接受着,学会隐忍。
直到贝娜帮忙,你才得以逃脱冷司浩的手掌,却背负了一个罪名离开。看着你受的种种,我真的是无以言表,作为你的哥哥我给不了你一个安稳的家,却给了你那么多的伤害。
五年后,再看重生后的你,有种感觉,你蜕变了。然而我却还在原地,甚至一年不如一年,曾经想要复兴夏家的动力,梦想全化作为了乌有。
很幸,有小雅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很幸,我有一个这么深爱我,愿意为我付出的女人,即使在弥留之际,她亦守候在身畔,如若不是自己坚持,她恐怕又要让我夏允泽欠她几生。
哥哥走了,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不知道是去天堂,还是去
地狱。可能是去地狱吧!毕竟我是一个无用,又坏的男人,担当不了一个作哥哥,丈夫的责任。
小雅跟着我没有过上好日子,还吃了那么多的苦头。其实我一手建立起来的夏氏企业,没有过多久资金就亏空,完全的开不下去,最后被迫将公司变卖掉!
现在我走了……
只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就是请你好好的照顾小雅,还有我的女儿小箐。你可以把小箐当作女儿来养吗?我知道我的要求有些过分,你带着诺诺已经是很大的负担,可是我走了,能拜托的人只有你。
至于小雅,我希望你替她再找个男人,条件好一点,不要像我这样的懦弱,可以给她一生保护的人。谢谢你……
浅浅有些话,我不说。你也明白。有一种爱叫飞蛾扑火,曾经我扑过火,但是我没有被火灼伤,那是因为你的仁慈,可我不曾后悔。
浅浅,望你幸福。小雅和小箐在香港,永别了……
哥哥:夏允泽
泪水滴落在纸笺上,一朵朵晕开来,像极了水色花,那么的妖娆,伸展着花枝,透着讽刺,带着嘲笑。眼前一切的都在模糊一般。
她的身体开始无声的抖动着,信纸慢慢在手中被捏紧,皱成一团。那张张俊美的脸在眼前晃动着,像是一把把尖锐的刀一下一下的割着她的心脏,这是一种无形的伤害。
为什么要这么的残忍,说走就走……
为什么要这么的可恶,狠狠地抛弃她。
哥哥,你说你爱妹妹的,可是为什么不为妹妹留下来,以前的一切都过去了,为什么你还对自己曾经的过错耿耿于怀。
“啊……为什么!为什么!”夏浅浅像是发了疯一般紧紧地抓住夜天其的手,大声的嘶吼着。
诺诺从来没有见过夏浅浅如此失控的模样,吓得退了一步,抱着女佣的大腿,“妈咪,你好可怕,妈咪……”
夏浅浅仿佛听不到,只是哭喊着:“天其,哥哥走了。他抛弃我了
,为什么要这么的狠心,为什么?天其!”
夜天其只是平静的搂着她的身体,低声安慰:“逝者已去,你节哀吧!浅浅,允泽一定不想看到如此的你。你接下来还要备战去香港,你还要为自己的人生拼搏,你不可以圬下来,明白吗?”
在一旁的诺诺听着夏浅浅的话,顿时明白过来,小小年纪的他,只知道舅舅走了,永远不会回来了。想着奔到夏浅浅的跟前,抱着她的手臂一声一声的唤着:“妈咪,舅舅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回来了,妈咪……”
夏浅浅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残忍的告诉诺诺,舅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