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奇怪的看了看夏浅浅,她那时想,司机一定以为她是疯子,其实很多时间,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哪里?那一条路应该怎么走。
在市中心,堵车太厉害,她给了钱,径直走进电影院,自己一个人抱着爆米花,还有汽水在电影院呆了一个下午,手机不开,也不出去。
时间一点点过去,一场电影完毕的时候,天已黑,她一个人走在街头,听着一年前流利的欧美音乐,想到了夜天其,她莫名的哭起来。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多么的矫情,自己的路迹,像是播放文艺片般。
招了出租车去墓地,一个女人在晚上去墓地,大多引起了司机的质疑,那么一天,她也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女鬼,飘忽着,到处飘荡,不知道要到哪里去。
到达墓地,一阶一阶的数上去。
蹲在夜天其的跟前,抱着石碑,好像抱着他一样,那么温暖的怀抱,那么亲切的感觉,她低低的喃语:“天其,你还在吗?你抬胎了吗?你感觉得到我吗?”
得到的回应是呜咽的风声,在这种无人的山头,是一望无际的坟墓,根本不见一个人影,连山下的公路上都很少见到车辆。
风吹乱了她的碎发,她慢慢地取下墨镜,头靠着墓碑,轻轻地哼着歌谣,忆着以前和夜天其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第一次拦住他的车,他言词犀利,却拥有一个蛊惑人心的笑容,那笑容像是言情小说里狗血的男二,一味付出的男二。
然而她的拦车,真的决定了他一生的命运,狗血的男二,付出而得不到好的男二。
他默默的痴情,他傻傻的付出,在医院的门口,许下承诺,愿意当两个宝宝的父亲,愿意给他一个温暖的家。
然而她给了他一个美好的奢望,然而又把他置身在媒体之间,成为天下的笑柄,新婚之际,新娘逃婚,不知所踪。
五年后,他们再次相见,他仍旧没
有将当年的痴情抹去,一无反顾的为她付出,然而终于有了回报,却在她给他重重伤害的时候,突然离世。
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抛下她一个人,去面对整个夜氏,整个夜家,独立的支撑所有的一切,然而造成这一切悲剧的却是冷司浩!
她两个宝宝的父亲,到如此,这些事都历历在目,她有什么理由接受这个男人,米拉是因为忘记了所有的一切。
她现在是夏浅浅,怎么可以忘掉这个痴情男人的死,那个男人给她带去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抹去的痛,爱与恨两条线挣扎,她怎么也定不下来。
哧……
刺耳的车声,她慢慢地转身,那一辆熟悉的劳斯莱斯,俊美的男人打开车门,一步步的走上石阶,他全身闪耀着光芒。
她的笑容苦涩难堪,是他!
“天其!”
她一声低唤!
他笑靥如花,像是在对她微笑,一声轻唤:“浅浅。”
“你来接我走吗?我真的好累,我好想你温暖的怀抱,我不能保护我的孩子,也不能替你报仇,还爱上你的仇人,我不知道我要怎么办?到底要怎么抉择?”她崩溃的坐在地上,对着那个明媚的男子伸出手,傻傻的哭泣着。
男人走到她的面前,慢慢地蹲下身,抹去她的泪水,柔声安慰:“如果累,靠着我的肩膀,我带你去一个没有痛苦的地方好吗?”
“好!”
他温暖的大掌紧紧地握住她的柔荑,牵着她的手走下石阶,坐上车,在车要开动的时候,一声呼唤响起:“浅浅,夜天其已经死了!你不可以跟他走!不可以!”
她慢慢地转过头,看着冷司浩徒弟奔跑追着那辆劳斯莱斯,满面的痛苦,着急,“浅浅,我知道你不会轻易的原谅我,可是我请你不要这样的对待自己,你走了,诺诺和同同怎么办?她们不可以没有妈咪,不可以!”
夜天其转过头,扭紧她的手:“这个世界太肮脏,去一个干净的地方,一个唯
美的地方,好吗?”
“不可以!”
她的心如硬生,怎么也不愿意回头,在车要开起的那一刹那,冷司浩挡在车前,夜天其脸突然扭曲起来,狠心的踩下油门,撞过冷司浩的身体,开过!
哧……
鲜红的血溅满了挡风玻璃,一点点的流下来,她怔怔的看着,突然捂着嘴尖叫,推开车门,跑下车,冷司浩躺在血泊之中,痛苦的伸出手:“浅浅,他死了,你不能跟他走,不能!”
“冷司浩!你不能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