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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办法,感情这种事情,永远都不是按道理来的。
小时候,袁丽找许安的麻烦,不过是小孩子耍脾气,那个时候的许安,是个爱流鼻涕的胖小子。在三个青梅竹马之中,许安虽然是最年长的一个,但却也是最爱哭的一个。
后来,三个人慢慢长大,原本的胖小子褪去了婴儿肥,身材也变得欣长起来。再加上经常锻炼,许安的身体变得匀称又结实。
身体长大了,心智也成熟了。小时候的鼻涕虫,在岁月中慢慢有了男孩子独特的坚韧和骄傲。只可惜那一段时间,薛敬轩随母亲嫁入了刘家,从常远城搬了出去。
见不到最喜欢的表哥,袁丽天天不开心,动不动就往许安身上撒气。而这时候的许安,虽然已经比小姑娘高了一个头,但却从没对她发过火。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他乐意惯着她。
其实,袁丽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坏。她是有些不讲理,以自我为中心,但这也不过是她单纯的一个表现。
是的,她很单纯。完整的家庭,疼爱她的父母,再加上又是独生子女,袁丽的难免有些被惯的任性。
但同样的,在这样一个完整的保护下,她从来没有去体验过社会的险恶。一个不懂人情世故的人,她的世界永远很简单,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没有一丝做作。
这姑娘性子刁蛮,做事又不爱动脑子,因此没少得罪人,学校里出了什么事,她不敢告诉爸妈,也都是哭哭啼啼的去找许安帮她收拾烂摊子。
本来许安以为,自己可以一直这样去保护她,只可惜,人总是要长大的。
袁丽的大学在外地,是一个女子贵族学校。
女孩,尤其是有钱人家的女孩,心眼都比针眼还小。
她们总是喜欢将自己和别人分的很开,几个相似的女孩子扎堆在一起,和其他人互相看不起。袁丽因为性格的原因,和谁都融不到一起去。
久而久之,她开始被同学们排挤。一些喜欢暗地里耍阴谋的人想了各种小主意捉弄她。这样日积月累的,袁丽就在这个大染缸里被染得变了样。
心机,善嫉妒,喜欢耍小计谋。
但是许安相信,她的内心依然是善良的。
薛敬轩洗了碗出来,看到的就是站在门口往远处眺望的许安。
他从背后拍了一下许安的后背:“看什么呢?”
“没什么。”
两个好兄弟就这么静静的站了一会儿,许安突然从口袋里逃出一个粉红色的信封出来。
一看就是小女生的东西。
这回,就算薛敬轩再聪明,也想不出许安到底想干什么了。
许安拿着小信封在自家兄弟的面前晃了晃:“敬轩,这是情书。”
情书?薛敬轩有些郁闷:“你是打算拿这个跟袁丽告白吗?”
手指轻轻划过信封的边缘,许安轻轻点了点头。
他本来就不是矫情的男人,有些事情想去做,他就会大胆的去做。不过这次的方式却是有些跑偏了。
“许安。”薛敬轩尝试劝他一下,“这个年代,没有人告白会送情书的。更何况我们已经不是穿着校服的初中生了,你这也太奇怪了。”
虽然许安平日里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但是薛敬轩知道,自己的这个好兄弟倔起来,和他比真的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看向远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然后回过头,笑着拍了拍薛敬轩的肩膀:“敬轩啊,你知不知道,丽丽一直都对你抱有好感?这样说起来,咱俩还是情敌呢!”
薛敬轩没有答话,许安继续说道:“其实,我一直觉得我和丽丽是一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不过那一天,她为了你而陷害安小染的时候,我突然就明白了。”
他叹了一口气,缓缓道:“我可以容忍她所有任性的行为,但是我受不了她为了一个男人去耍阴谋诡计。敬轩,这次我要是失败了,这笔账,我可就要和你好好算算喽!”
虽然知道他不过是在看玩笑,但薛敬轩心里还是有一些不舒服。袁丽对他有好感,他是知道的,许安对袁丽有好感,他也知道。
只是他却没有发现,许安对袁丽,早就已经用情至深。
他依旧呆呆地站在那里。
许安已经把他的宝贝信封放进了外套的口袋里,转身离开。
他已经走了挺长的一段距离,却突然听见薛敬轩从后面叫住了他。
“你要是把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