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说的吗?睡觉就像是保养啊,这么晚睡的话,可是要长皱纹的!”
这话从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嘴里说出来,真是奇怪的不能再奇怪了。许安听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但是很快,抱了设备来的男人就做出了一个OK的手势。
薛敬轩站起身,从安萧手里抽出手机,二话不说挂了电话。
“可以了。”他把手机放到茶几上,“来人,送安先生回去。剩下的,跟我走!”
客厅里一下子涌进了十几个面色铁青的黑衣男人,他们清一色的穿着西装戴着墨镜。安萧还真没见过这种阵仗,吓得差点跌坐在地上去。
刚才要是说错了话,估计这些人就是冲他来的了吧……
领头的那个超薛敬轩点点头,把安萧带走了。薛敬轩看着许安:“查出来了?”
“查出来了。”许安指了指电脑屏幕上的一串数字,“手机定位的很成功。我们现在可以立刻找到汪静的地理位置。现在出发吗?”
“废话!”薛敬轩没好气的说,“不然定什么位?”
许安摸了摸鼻子,跟在了薛敬轩后面。
从刚刚的定位来看,汪静应该是在常远城郊区的一个地方。离这里还很远。
薛敬轩把车开的飞快,快到许安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那个……薛少,你慢点……”
“慢点?”薛敬轩冷笑一声,“我还嫌它不够快呢!”
“那行……快就快吧,但是祖宗你别压着双黄线跑啊!”
兰博基尼跑到了220迈,跟要飞了一样,信号灯完全就是个摆设,开车的人鸟都不鸟一眼。一个小时的路程感觉“嗖”的一下就开到了。薛敬轩人都下了车许安都还没缓过来。
车子稳稳的停在一栋别墅前面。
后面几辆车也陆续赶到。薛敬轩打头阵,上来就
踹门。
可惜踹了半天没人开。
他“啧”了一声,勾勾手指,立马就有人迎上来,把手里沉甸甸的工具箱打开,开始撬锁。
这锁是防盗的,费了挺大的功夫才打开。
门一开,薛敬轩就立刻走了进去,他身后的人也全部涌了进来,楼上楼下翻了个彻底。
什么都没发现,紧紧几十分钟的时间,已经是人去楼空。
汪静不在这里!
其实,汪静在挂了她家外子的电话之后,就离开别墅,去了安小染所在地下室的那栋高级公寓。
这是她嫁给安萧的时候,娘家送的嫁妆,平日里没什么人住。她回到这里,是因为她的宝贝女儿在出嫁了之后过得不开心,常常到这栋公寓来小住。
汪静在公寓里给自己泡了杯印度红茶,刮着茶沫子看杂志。
安小叶已经睡着了。她看着自己的女儿,眼神里满是慈爱。
“乖孩子,妈妈一定会给你最好的生活。”她的手轻轻拂过安小叶的侧脸,自言自语的说。
六点来钟的时候,天刚蒙蒙亮。只不过在地下室的安小染完全看不到外面是什么景象,只是迷迷糊糊觉得过了很久。
她一夜没睡。在这种地方睡得着才怪!
安小染本来就是敏感皮肤。深秋的地下室不禁潮湿,还不干净。她在这里被关了一晚上感冒了不说,身上还过敏起了一片一片的小红疙瘩,痒得要命。
偏偏她还被人捆着,想伸手挠一下都够不着,一个晚上都只能靠着墙磨一磨。
要真的在这里把她关上个几天几夜,估计好好一个黄花大闺女都要被逼疯了。
她垂着头,身体的疲倦和内心的恐惧同时折磨着她。
地下室的小门再一次被打开,安小染已经连抬头看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就不行啦?”汪静的声音里明显带着欢快,“你不会是睡着了吧?我还有事情要拜托你呢!”
她拍拍手,马上就有人进来。
那人提着一桶水,尽数泼在安小染身上。
安小染毫无防备,就被泼成了落汤鸡。水一下子灌进鼻子里,呛得她剧烈的咳嗽起来。
地下室本来就冷,这泼下来的又是凉水。安小染只觉得从头凉到心底,头脑也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精神了?”汪静笑的像一朵干了的菊花,“来吧,我们好好谈谈。”
“谈什么?”安小染本来清澈的嗓音因为感冒变得有些沙哑,只是听声音的话,反倒觉得她更加苍老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