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就算了,抖抖还能掉。有的时候挂几个苍耳在身上,那就麻烦了。
这些红花绿叶也不是她自己想粘的,只不过这姑娘天生自来熟,跟谁都能合得来,身上如果贴上几片单纯想做朋友的叶子还是很正常的。
不过,叶落帆绝对算是苍耳中一等一的坚韧。
要不然怎么能在知道安小染是有妇之夫,并且缺了两个月不联系之后又找上人家了呢?
安小染倒是一如既往的开开心心。
手里还攥着叶落帆不知道从哪里给她弄来的冰糖葫芦。
大年初二慕媛雪就回去了,说是别墅太大呆不惯。薛敬轩一向是最听奶奶的话,人家说不想呆了,他也就老老实实把人家送了回去。
许安也带着袁丽回家应付各路亲戚去了,比慕媛雪还早了一天,大年初一的下午就驱车往家里赶,说是七大姑八大姨都在袁丽家等着未来的姑爷呢。
这么一想,把薛敬轩一个人留下家里好像有点不地道。不过那家伙不是一向喜欢一个人舒舒服服的呆着吗,也用不着管他。
她认为现在的薛敬轩一定在美美的享受没人打扰的幸福生活。
而事实,其实是完全相反的。
薛敬轩黑着一张脸正在满世界找安小染。今天早上一睁开眼的时候,这丫头就不在了。开着车想都没想就往叶落帆的理发店方向开,把不爽光明正大的挂在脸上,生怕人家不知道一样。
毫无理由,毫无原因。他知道安小染这个时候不在,肯定是跟叶落帆在一起,所以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就开车走人。
他的分析能力和判断能力一向不错。因为他在去理发店的路上就碰到了跟人家男人聊天聊的眉飞色舞的安小染。
死丫头片子根本没发现路边唯一一辆她坐了很多很多次的汽车,依旧声情并茂的在跟身边的人说着些什么。
薛敬轩不得已,狠狠的按下了喇叭。
大马路上一片寂静,这一声喇叭出来,相当的刺耳,连没来得及南渡过冬,快要冻死的候鸟都一下子给吓精神了。
安小染被这一生喇叭惊得糖葫芦脱了手,掉在地上摔了个结实,糖衣都干干脆脆的碎的彻底。
她才只吃了一个!
真是暴殄天物啊!知道这大过年的糖葫芦多难买吗?
她愤怒的把头转到罪魁祸首那边,正好看见薛敬轩摇下窗户,满脸的“你丫活该!”
叶落帆也不是好惹的主,他把正准备找薛敬轩算账的安小染拉到一边,自己走上去质问:“又不塞车,你按什么喇叭?”
薛敬轩倒是淡定,刚刚还愤怒的脸简直是只用了一秒钟就变了样子:“手长在我身上,我按自己的喇叭,你有意见?”
“你这属于扰民!”
“晚上十点之后分贝超过六十那才叫扰民的。”他居然还认真的看了一下手表,“敢问这位兄台,在你的时间里,现在已经晚上十点了吗?”
叶落帆被他一句话堵得严严实实。
安小染还没反应过来,薛敬轩就开了车门,胳膊一伸,把她直接揪到车里。
“你干什么?”安小染
被迫坐在副驾驶上,薛敬轩给她关上门,还“贴心”的上了锁、
顺便连窗户都关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外面的叶落帆拍着窗户喊:“你干什么?放她下来!”
薛敬轩当然不会理他,一脚油门踩到底,留下一片汽车扬起的尘埃绝尘而去。
要不是怕出交通事故,安小染真想一把掐住薛敬轩的脖子直到他缺氧为止。
这不是回林江别墅的方向,这是去市中心的方向!
安小染纳闷了,这个薛敬轩到底想干吗。
其实这件事,还得从安小染想搬家说起。在两人对这件毫无意义的事情进行了深刻的讨论之后,当天晚上,薛敬轩就拉着直犯瞌睡半死不活的许安出来谈话。
“许安,帮我找个房子。”
许安哈欠连天,用手指了指林江别墅的地板。
“我说的是市中心那种可以跟人交流的小区式公寓。”
打哈欠的人一下子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盯着薛敬轩,恨不得给她盯出一个洞来:“你想干嘛?”
“搬家。”薛敬轩说的一脸淡定。
“这里不是住的好好的吗,你唱哪儿出啊这是?”
薛敬轩默默地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这里太冷清。”
许安拆点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