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团粗布紧紧捂住嘴巴,她的心跳从没这么快过。
安小染同样被捂住嘴巴无法出声,劫住她的人把她狠命往一辆吉普车你拖拽,安小染奋力挣扎却无济于事,因为四肢逐渐瘫软下来。
意识开始模糊起来,安小染这才意识到口鼻中有怪异的气味。
隐隐约约中,她看到司机和安雨晨被蒙面人拖上了另一辆车,随后她被猛地摔到车里,世界再无半点光亮……
薛浩的手机屏幕持续闪亮着,他不耐烦地挂掉了电话。
跟他们说过多少次了,不要随便打电话进来,怎么还是忘!
可是电话又无声地闪动起来。
“什么事!”薛浩尽量压低嗓音,带着愠怒接了电话。
“小少爷,有你妈妈的消息了,不过不是什么好消息!”电话那头紧张而迅速地汇报。
薛浩心里一紧,声音抬高了好几度:“什么。有没有调视频?我妈怎么了?我妹妹呢?”
“调过了,视频中她们的车子进了一条车子不太走的机场辅路,里头有很长一个路段没有摄像头,只看到她们进去,就没看到她们出来。安雨晨也一起在车里。”
薛浩沉默,迅速在大脑捋清思路。
“少爷?”对方以为薛浩挂了。
“我在,你召集咱们的人以那条她们失踪的辅路为中心,从线上和实地两个方面来搜查。记住,是三个人失踪,如果是人为劫持的话那一定要用上车子,要么一辆大车要么两辆小车,调出多个路口的视频仔细筛查。”
“好的,总裁。”
“我现在就出发去跟你们在那条路汇合。”薛浩边说边拿上外套准备出门。
“
总裁,还有一个人也失踪了?”
“谁?”薛浩疑惑地皱眉。
“薛敬轩。”
薛敬轩终于出了手术室,生命体征基本稳定下来。
只是,大脑再度受创。
“医生怎么说?除了大脑还有其他什么问题?”宋雨薇看到薛父薛母从医生那回来时,急忙紧张地起身询问。
“敬轩肋骨骨折,内脏受到了损伤,因为之前脑震荡过,这次比上次更为严重,估计一时半会难以醒来,还有待观察。”
“可是公司那边该怎么说,刚刚他的手机来了好几个公司的电话,我都没敢接。”宋雨薇犹豫着说出了她的顾虑。
薛母看向薛父,等待着他的回答,最终,薛父沉重地说:“暂时不要公开,咱们三个知道就好,问起来,就说我让他出国休假了。”
一片枯黄的梧桐叶在深秋的寒风中瑟瑟旋转,最终,静静地落在天窗上。
安小染仰头出神地望着,天终于放晴了。
可是这狭窄逼仄的小房间更多的还是昏暗、潮湿。
小小的天窗旁,渗着冰冷的水滴,一下,两下,砸在布满青苔的潮湿地面。
身旁的安雨晨和司机在这水滴破碎的声音中沉沉地睡着,紧紧依偎着安小染。
安小染是被脚疼醒的。
许是之前因为在水中拍戏落下的风湿病,在这几天过度的潮湿环境中严重了不少。
她把手放脖子里捂了捂,然后握住小腿,丝丝温暖抚慰着那钻心的疼痛。
可是很快,手又冰凉如初。
腿上的剧痛继续任性,手上那点温暖简直杯水车薪。
一股愤怒和焦躁涌上安小染心头。
这是第七天了。可是她连是谁绑架了自己都不知道。
每天只有固定的一个人给他们送吃的,而且这个送饭的人什么话都不说。
就连安小染申请要一个毯子也没有得到回应,更别说实现了。
除此之外,再没有第二个人出现在她们的面前。
仅仅限于是面前,因为安小染总能听到有不止四个人在走廊踱步的声音。
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人家想对她做什么?杀害?虐待?
安小染并不是每天都想这些问题,因为大多数时候都在陪安雨晨玩。
刚被扔到这个小黑屋的时候,安雨晨害怕得大哭不止,安小染情急之中于是悄悄告诉安雨晨,这一切只是敬然叔叔跟她们玩的捉迷藏,待在这里,敬然叔叔就怎么找也找不到她们。
可是七天都过去了,安雨晨会不会对这个所谓的游戏不再有耐心?
如果薛敬轩真的能找到她们就好了,他现在已经开始找她们了吗?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