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靠十六夜的敏感发现的了。

就如上面所说凌月仙姬下来，虽然没有直接出现在十六夜面前，但也没有特意隐藏踪迹，所以十六夜才能够通过庭院的变化察觉到什么。

通过前几次她的到来，十六夜也是总结出了一些经验，就像是今天一般，凌月仙姬一下来，庭院里的那些小动物们活动的声音在短时间内就减少到了极致，几乎只剩下了风声，而正因此，她才能够判断的出来。

当然了，有时候她也猜错了几次，只不过猜错了，也不会有人跳出来嘲笑她就是了，反正凌月仙姬只会选宅子里没有其他人的时候下来。

十六夜心里想着。

“这个人类女人倒是有趣。”

凌月仙姬心里暗笑，实际上她并没有千里眼之类的技能，但是此地可是犬妖城！

她可是犬妖城最强的存在，也是权力最高的存在！

借助着神佑地的力量，达到投影水镜之类监视四周的术法的效果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事实上，十六夜的几次猜错，位于天上云中城的凌月仙姬也是发现了，只不过她没有说出来而已，反而是偶尔饶有趣味地看着十六夜偶尔与空气斗智斗勇，有时候她都想着要不要直接下来一次，然后又偷偷跑掉再观察十六夜的反应，那样一定很有趣。

不过仔细想了想，那样似乎不是很符合自己的身份。

自己可是犬妖城最强的大妖怪，也是唯一的大妖怪，更是曾经的最强大妖怪斗牙王唯一的“合法”妻子，自己若是匆匆下来再匆匆离去，那么那些已经发现自己动作的犬妖会怎么看？

反正凌月仙姬是觉得那种动作颇有些示弱意味。

心中念头飞转，凌月仙姬再度淡淡一笑：“那个孩子倒是不坦率，嗯，和杀生丸有些像。”

或者说他们父子三人都有些像吧。

只不过他们对应着他们父亲的不同时期罢了。

十六夜一愣，眨了眨眼睛，似乎也是想到了什么，轻轻一笑：“杀生丸他也是喜欢将心思藏起来么？”

这个时候她倒是有些感到同病相怜了。

只不过相比起对面的凌月仙姬，自己似乎要幸运了不少，自家儿子虽然不坦率，但是实际行动中对自己的关心，可是做不得假的，而杀生丸这些年来她只不过听说过他的名号，实际上她就没有见到过他几次，这么一想，突然发现凌月仙姬其实也蛮孤独的。

丈夫死了，儿子常年在外，一个人孤零零的呆在云中城上庇佑着犬族，在享有权利的同时她也承受着孤独。

妖怪也是一种生灵，更何况是大妖怪层次的妖怪，其感情并不比人类少多少。

不过心中有了一丝同病相怜的感觉，但十六夜也不傻，自然不会在脸上表现出来。

若是表现出来的话，她这位名义上的“姐姐”恐怕今后就不会这么轻易地下来了吧？

“这是强大妖怪该有的城府。”凌月仙姬倒也不否认，她朝亭子缓缓走去，没有再看十六夜：“你是在准备些什么吗？这些年来你倒是经常做一些没有用的东西。”

“没有用吗……”

十六夜一怔，旋即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脸上出现了一抹苦涩：“的确是呢，就算是我做的服饰再怎么精美，再怎么贴身，但是它们还是比不上亲爱的给我的火鼠裘啊，这些衣服犬夜叉是穿不了一辈子的，更不能够像火鼠裘一般保护他。”

她终究……只是一个普通人类啊。

火鼠裘？

亲爱的？

凌月仙姬的眉头不着痕迹地动了动，平日里看上去还算顺眼的那个女人在这一刻似乎变得丑恶了一丝，她压下了心中的那一丝不快，明白这只是自己的错觉罢了，但是语气还是忍不住恶劣了一分。

“你被天生牙救过一次吧？”

“？”

十六夜一怔，看向凌月仙姬的背影的目光中多了一丝疑惑。

是错觉么？

总感觉凌月仙姬似乎变得不快了一些。

不过……

“嗯。”

她点点头，承认道：“我天生牙了一次，在犬夜叉出生的那一天。”

“天生牙？”

凌月仙姬重复了一遍，“怪不得你身上有冥道的力量。”

“不过……”

“如果他告诉你的东西够多的话，你应该明白天生牙只能够救人一次，而且……”

“现在的它是在杀生丸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