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夏说到后面,声音不知怎么的就弱了下去了。
“夏夏,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只是为了弥补当年的遗憾吧, 以他现在的身价,大可以找一个比我好一万倍的人。”
温夏在那头被温婉堵得说不出话来了,如果她自己不想的话,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
“那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看看沈之墨这个人还能不能继续过下去,真他么的渣。”
敢情这几天都是他么的装出来的么?
“嗯。”温婉有些无奈的挂断了手机,她随手将放在桌子上的报纸拿过来看了。
宫司律盯着她的动作,那份报纸从今天早上就在,是钟点工带进来的。
他一眼就能够看到沈之墨,但是温婉到现在才拿起来看。
“怎么了?”宫司律淡淡的问道。
温婉摇了摇头,“没事。”
宫司律瞳孔缩了缩,就算是这样,她也要跟自己说没事么?
“婉婉,我自认为我还可以当你的朋友,难道对于我也不能说吗?”
宫司律的眼睛里都是赤诚,里面有对于温婉灼热的关心。
温婉抬起头,微笑了一下,可是谁也看得出来那微笑有多么的牵强。
宫司律握着勺子的手,又紧了紧,不过还是将眼前的面条给吃完了。
宫司律明白,需要过程,他却并不想等太久太久。
只是目光沉静的看着那个低头认真看报纸的人。
那一闪而过的难过是什么?
温婉明白自己现在心情不稳定,连忙将报纸收拢了。
“我想回去了。”
“嗯?你不要去上班么,今天?”
温婉摇了摇头,“我先走了。”
“我送你回去。”宫司律的语气里透露着坚定,仿佛这只是告知,而不是询问。
温婉下意识的就要摇头,可是想了想,还是站在那里,等着他。
宫司律很快便收拾了一下下楼,手里拿着她的包,她都忘了,自己的包还扔在了这里。
自己到底是有多么的大意。
“谢谢你昨天晚上收留我。”温婉好像住了人家的,吃了人家的,都没有道过谢大。
宫司律今天早
上听到了她太多的客气的话,这个时候眉头也是皱了皱。
“我们之间本不需要这么客气。”
周温婉跟在了他的身后,快走了几步,便弯腰上车了。
宫司律站在外面站了一会儿,看了看天空,便也上车了。
温婉没有想要朝华说的意思,以前她好像是闲不住嘴的。
可是现在,两个人好像也没有那么熟稔的地步。
“你打算怎么办?”宫司律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出来了。
“你也知道了?”温婉觉得自己还真的是后知后觉啊。
“嗯,一大早上知道的。”
温婉愣怔了一会儿,也是,堂堂一个公司的总裁,怎么可能连对手是谁怎么样都不知道呢。
“没什么打算,我现在脑子也很乱,我其实很早就提过离婚,但是显然他不同意,我没有办法。”
“为什么不来找我,我可以带你离开。”宫司律显然很急促的说了出来。
温婉本来并不打算说的,毕竟,她就是不愿意他带自己离开。
说好了,以后不要打扰他的人生的。
“阿律,我明白你现在还对我有感情,可是三年了,再深的感情,你确定,对我还如当初那样么?我已经受过一次伤了,不想再有第二次。”
这是他回国以来,她说的最深的一句话了。
他竟然有些感触的,可是却也明白她的态度坚决。
如果她想要离开,找他不过是一句话的意思,可是不来找他,就说明,她已经不想谈任何的感情了。
终归到底,还是自己辜负良多。
而宫司律也明白,不管他如何表态,现在的温婉,就像是一只鸵鸟,宁愿缩在自己所认知的那个安全的世界,也不愿意再次面对感情了。
他突然意识到,昨天晚上喝酒是不是跟沈之墨有关。
很快,车子就已经行驶在前往别墅的方向了。
停泊了下来,引擎的声音响动。
管家以为是少爷和少夫人回来了,便快速的去打开门,却发现,是另外一个男人,站在那里,管家有些敌意的。
少夫人从那辆车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