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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这却是在避重就轻。
因为他说的只是失察,也就是没发现宅院之间的距离,已是在设计之初,就有了防火的考虑。
这属于粗心大意,是无心之过。
若非如此,他可就有无视事实,故意栽赃陷害的罪名了。
孰轻孰重他心里显然是清楚着呢!
“一时失察?哼哼......好一个一时失察!”
宋帝冷哼一笑,很想要直接揭穿张昌的心思,不过,转念又是一想,他还是放弃了。
反正张昌在这次赌赛中,是必输无疑的,输了之后,便是个死。
本来赌输了也只是辞官回乡而已,不过是子子孙孙不能再考取功名,不至于丢命。
就只是因为承受了七皇子伪造宋帝任命书的罪名,再加上谋害太子,因此,就被问成了死罪。
要不是刘明求情,早在半个月前,他就被斩首示众了。
一句话说完,就是张昌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何必跟一个死人计较呢!
如今,这家伙像条疯狗一样撕咬,不过是临死前的疯狂而已。
对此只需要视而不见也就是了,根本不需要当回事的。
所以宋帝也就只是冷哼一笑,便是不再计较了。
“张大人,请恕小臣冒犯之罪。”
然而,庞智却是并不打算就此罢休,也是冷然一笑,便是拱手向张昌说道:“皇子皇孙们,以及皇亲国戚们,由于少不更事,更由于缺乏对现实社会的了解,因此不知道贫民百姓的生活状况,说出麦秸秆儿做屋顶有害无益这等失实之语,倒是还能理解,可是,张大人你已近古稀之年,又是来自民间,又怎会不了解贫民百姓的生活实际?”
“这......”
张昌最怕的就是有人提起这个,此前发言,他自然是不会不清楚平民百姓的生活现状,但他为了栽赃太子,还是昧着良心,说出了麦秸秆儿屋顶易于燃烧,稍有不慎,就将引发致命火灾,又是容易被敌人利用,进行纵火破坏活动,这么说,完全就是刻意夸大某一方面的威胁,不顾实际情况,说是栽赃陷害,一点儿不假。
所以此时,一见庞智旧话重提,说起这事儿,摆明了,这是要追究他栽赃陷害之罪了。
这又怎能不让他心惊胆颤呢?
栽赃陷害太子,这等罪过,可是十恶不赦之罪,一旦坐实,就有抄家灭族之祸。
不能不怕!
“老夫自从居官,久住京城,基本上没下过乡,因此,对于现在的社会现实,倒还真是疏于了解。现在的社会现实,又是怎么样的?还请......庞大人教我......”
张昌努力稳了稳心神,寻思无计应对,他就只好继续避重就轻,此时,为了应对庞智的逼问,若是承认了解社会现实,只要是庞智当面诘问他为何不顾及这等现实,一意强调麦秸秆儿易于燃烧的弊端,并且还极力地夸大这等弊端,这又是什么居心?
若是直接质问他,你这不是栽赃陷害太子,又是什么?
这等大过天的罪过,可就算是坐实了。
真若如此的话,迎接他的,可就不只是他一个被斩首示众了。
那是会将他的亲族人等给斩尽杀绝的。
还有比这更可怕的事情吗?
所以,为了避免这个可怕之极的结果的发生,他哪怕就是死,也是绝对不能承认栽赃陷害太子之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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