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泽单手持剑,静默一瞬,淡淡道:“无论你出不出现,我都会带她走。”
“呵……是么?”黑袍男人轻嗤一声,冷笑着问,“你带她走,是因为什么?你喜欢她?”
玄泽微微抬眸,神情与语调都未变,“她并不想嫁给祁天启。”
黑袍男人翘了翘唇角,凉凉的冷嘲,“因为她不想,所以你就带她走?她逃婚,你没有想过后果吗?你这个师父,对徒弟真是足够纵容。”
玄泽捏紧了手中的剑,徐徐冷笑:“这与你无关。”
说罢,他便凝神,抬手在自己周身设下防御法阵。
黑袍男人微微往后一退,沙哑的声音掺杂了一些惊异,“玄武阵?”
玄泽眼底灼灼,无声的看他,反手一扬,碧绿长剑的剑气破开空气,直直朝他面门而去。
黑袍男人经过玄武阵的讶异后,立即聚气格挡。
玄泽不曾后退一步,青翠辉芒从剑身挥洒而出,瞬间没入黑袍男人聚了力的掌心。
黑袍男人**一声,脚下踉跄不已,他喘了口气,稳住身子,转眼间重聚内力,青筋凸起的双手被赤色光芒包裹,气势显然比之之前更盛。
玄泽眉目依旧清淡,不慌不忙的正面迎上,剑影飘忽,剑意凛然。
两股强力相冲,旗鼓相当。
……
庭院中,****,蒙萌萌牵着厚重的嫁衣,倚在床边,小脸上焦灼不已。
浑身的温度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急剧上升,从小腹到大脑,几乎点燃了她的每一根神经。
她摸了摸一阵阵发热的脸,烫的能煮熟鸡蛋。
身体其他各处也热气沸腾着,就像是被人架在火上烤,从皮肤到心口,都是火烧火燎的。
她难受的扯了扯严严实实的衣襟,顺手脱去而来嫁衣外面的薄纱,但是根本无济于事。
还是觉得热,不仅热,心口那里像是有一只手在不停的挠来挠去,又痒又难耐,可是又觉得十分空虚,倒是更希望那只手挠的更重些更快些。
矛盾的不得了。
蒙萌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隐隐察觉到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有些似曾相识。
她来这里的第一天,被小厮下药过后,就是这种感觉……
想到这一层,她顿时眼前一黑,有种天要亡她的绝望感。
“师父……”
灵台渐空,躁动空虚的不耐慢慢占据了她所剩无几的理智,蒙萌萌半软在窗台上,无意识的喃喃低语。
庭院中的两个男人是何等身手,她的低语依旧清晰的落在他们耳中。
而她语气中的绵软甜腻也溢于言表。
玄泽面色陡然一变,分神之下,剑气散了几分,他一惊,正要重新凝神,谁知黑袍男人也与他一般,听了蒙萌萌的声音后,体内真气猛地一乱。
玄泽本就已经占据了上风,这一下子更是以破竹之势碾压了黑袍男人,滴着血的剑尖直指男人心脏。
在剑尖没入心脏前,黑袍男人既没有做困兽之斗,也没有
跪地求饶,而是悠悠笑着道:“你的小徒弟中了毒,解药只有我有,你确定你要杀我?”
玄泽手腕一顿,“解药交出来,我饶你一次。”
“呵……风水轮流转,还记得上一次是我饶了你。”
黑袍男人勾起薄唇,慢慢仰头又慢慢垂下,虽然他的脸被隐在兜帽之下,但是这个动作足以说明他在打量玄泽。
他垂着头,问:“上次你坐在轮椅之上,是因为旧疾复发对吗?也因此才让我小胜一筹,是吗?”
玄泽蹙起眉,不耐:“交出解药。”
黑袍男人却像是没听出他语气中的不耐,轻轻的笑:“到底是我太过自负了,以为能胜过你。”
玄泽抿起唇,剑身向前了一分,黑袍男人胸前立即渗出血来,“解药给我!”
黑袍男人吃痛,低低的哼了一声,随即又是不羁的轻笑,带着浓浓的挑衅意味,“我就是解药!她中的毒是我们血狼族的‘返璞归真’,玄家家主,不会不知道‘返璞归真’是什么吧?”
玄泽五官微微一滞,委实有些怔楞。
他当然知道什么是返璞归真。
这是血狼一族独门独派的妖术,第一次出现于人世是在百年前的北川国。
据说当时的血狼族族长看上了北川国的公主,追求引诱无果,最后在公主身上用上了返璞归真。
中了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