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空的武学遐想,又有插科打诨的武功注释。erin孙读下来没有晦涩不明的地方,甚至想是不是在里面加两笔。读过两遍,她似乎明白了龚行慎不靠谱的原因所在,二门的精髓果然在一个“二”字。
看着逃开的erin孙,华风流居然气笑了,他也不多话,擎剑追着erin孙,再次刺出一招双泉。
erin孙大叫:“喂喂!裁判,刚才第二招他打空了,这可是第三招啊——哎哟!”说着话,她的左腿腿三阴交上方半寸的地方已中了双泉的其中一个刺击。登时,她的左腿就没了力气,向前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
华风流紧追不舍:“刚才那招就算第三招,接第四招,散华!”
散华使出,刺剑陡然有一柄变成了十二柄,如炸开的小型烟花似的,一齐扎向erin孙。erin孙左腿中招,哪里躲得开十二连次,只好抱着头就地前滚翻。可这样狼狈的躲避方式,在寻常格斗中使用得当倒还有用,面对武术高手,失去场面控制就意味着失败。
华风流不等散华使老,马上向前一进步,刚好撵上erin孙,十二下刺击中有七下刺在erin孙背部要穴,足够使之无力站起。
erin孙像一只犰狳一样蜷缩成一团,一动不动。张衢亨知道她已经败了,便揶揄华风流:“老华不愧是乙字位高手,打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也用出十成的本事,想必是要她知道江湖高手如云,不那么猖狂,真是一位不惜自污的严师!只是不知,你的徒儿们是否成材呢?”
这话正戳在华风流羞处,在他之下的华家第三代武术均稀松平常,常引来江湖世家耻笑。华风流却不以为然地说:“华家早有隐退的意思,武功学不学不打紧。但有后辈要闯江湖,前辈不帮着提携一番,就是前辈敝帚自珍了。况且,二门传人这么轻易败了,就太无趣了!”
erin孙身体颤抖着,她在尝试爬起来。被看扁,她不在乎,淌入江湖,半缘意气半缘……什么狗屁二门、江湖、隐士,她才不在乎。
江湖太大,她戳不破江湖的天;隐士太隐,她剥不开迷蒙的雾。
凭着龚行慎的故事走向夏白藿那样的巅峰,她已不做幻想。近一个月来,她的脑海里总萦绕着那道单薄的身影,挥之不去。她想诘问葛蒂落的生死,她想问清高登饭店的始末,她想知道为什么对方肯将二门交给她却要孤独地离开。甚至,她想紧攥粉拳捶打对方的胸口,告诉对方:“你真讨厌!”——天呐!她对这种充满暧昧的念头感到震惊。
如往常一样,思及龚行慎,即便她已从张衢亨口中得知龚行慎没有欺骗她,也无法遏止她内心难以名状的怒火,就如同弗洛伊德医生所说的狂躁症。怒火没来由地使她的每一条经脉都沸腾起来,并压制了原本生自悲凉的寒意。
erin孙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忽然,她的颤抖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歇斯底里的吼声:“混蛋!”
然后,被封堵的要穴一下子贯通,erin孙霍地站起,她红褐的瞳色仿佛变得更加艳红。
她擎起竹剑,仍是惊门式:“来啊!第五招!”
华风流眼睛一亮,也擎起刺剑说:“第五招,暴雨!”
刺剑闪动,一时间,肉眼只可辨认出数百道银白的光芒,如骤雨,如泼水,席卷erin孙。
王佩离见状,立即喝道:“华风流!快停手,她怎么禁得起内劲?”说着话,王佩离双手已在半空画着符箓,想要施展神通拦下华风流的攻势,然而,符箓刚画到一半,她就停了下来,“她难道是天才嘛?”
只见,erin孙非但没有如王佩离所想的那样,被****般的刺击打得像雨里的荷叶,而是迎着暴雨,枯黄的竹剑同样出现数十道残影,和刺剑乒乒乓乓地碰撞到了一起。
erin孙的眼睛是闭着的,因为刺剑的连击快得令她根本无从分辨。但是,她不用去看,脑海里就会自动浮现出闪烁的亮点;她不必思考,就知道这些是刺剑攻击的轨迹;甚至,她不必忧愁如何反击,她的身体就在沸腾的经脉带动下,用竹剑抵挡。
渐渐的,她开始适应目前的状态。沸腾的经脉令她速度变快了,她想这就是内劲的作用,但她根本搞不明白自己是何时拥有内劲的。而脑海中为什么会浮现的刺剑轨迹,这是如意诀未曾提过的。不过,现在她只需要把对招当成打地鼠的游戏,哪里出现白点就刺向哪里。纵然有漏网之鱼,无非是将身体刺出一个血点。可是,她很快就对自己的盲目自大感到懊悔。
张衢亨没练过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