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戾之色,很快又平淡下来问:“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我们佟家?为什么要害我屿古城的黎民百姓?”
秦洁岚走到她跟前直接睨视她冰冷的锋芒,一字一顿说道:“我,似乎没有告诉你的义务。你想知道吗?拜我为师吧。”
“……”众人惊乍愣了一下。
佟若
雨仍旧是目光淡漠冰冷声说道:“我说过了,对跳舞没有兴趣。”
秦洁岚毫不妥协说:“既不肯拜我为师,我也没有兴趣满足你的好奇心。”
佟若雨稍微握紧拳头盯着她,思忖了好一阵子才冷声说:“好,我拜你为师。但我不会跪你,也不会拜你。”
“我还好好地活着,不稀罕你跪我拜我。”秦洁岚冷嗤一声再睨向她说,“但是,你得先给我笑一个,舞者,取悦与人,要学舞必先学会笑。”
佟若雨微咬下唇,垂下眼眸去沉默不语。
秦洁岚见她为难又接着说:“你才刚家毁人亡,我不为难你。既然你笑不出来,那就哭吧?”
佟若雨深吸一口气,鼻翼轻轻扇动。
她也很想哭,可是,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干枯了,不管眼睛怎么酸怎么痛,就是挤不出一滴眼泪。
“等你笑了,或者哭了,再来找我吧。”秦洁岚留下一句话就往侧门走去。
留在原地的人看了看佟若雨,他们对看了一眼又各自散去。
磬儿走到秦洁岚的房间外面,敲了敲门然后走进去。
坐在床边的秦洁岚忙把捧在手里小孩衣服放到玉匣子里面。
磬儿走过来试探问道:“师父,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秦洁岚转过头来淡若问道:“你是问我逼她拜我为师呢?还是说我要她哭或者笑?”
磬儿摇摇头温声说:“我们六个都是孤儿,自小跟在师父身边,怎么会不懂您的良苦用心呢?佟千金把所有情感都压在心底,如果她不释放出来,总有一天会把自己的憋死的。你自己是想帮助她解脱,但是……”
她迟疑了下再接着说:“现在佟家成了**贼,我们带着她……”
“你害怕?”秦洁岚不紧不慢问道。
“只要师父在身边,磬儿什么都不怕。”磬儿坐下来沉默了一会儿,再试探问道,“师父收她为徒,是否还有别的深意?”
见秦洁岚没有反应,她又紧接着问:“我们下一程,要往哪去?”
“瞿京。”秦洁岚站起来冷声说道。
磬儿沈静的眼眸多了一丝诧异,急促的呼吸轻轻拂动脸上的轻纱。
他们东躲西藏十多年就是为了躲避韩之演,现在要到瞿京去,就等于公然向他挑衅。
韩之演是个丧心病狂的家伙,之前躲避他已经步步为营,处处惊心,此行直面他,必定凶多吉少。
她不明白,秦洁岚怎么突然有了这个决定,因为佟家的下场跟她相似的缘故?
秦洁岚走了两步,再深呼吸仰起头若有意味说:“带她去为佟家、为屿古城无辜惨死的百姓讨回公道,在这之前,我必须教给她能跟韩之演抗衡的资本。”
她又转过身来凝重地看着磬儿说:“你们几个姐妹当中,就你最懂我的心。既然你问了,去跟她们说一下吧,何去何从,我不强求。”
“磬儿定当留在师父的身边。”磬儿信誓旦旦说了句,又躬身拜了拜说,“师父你早点歇息,我这就去跟她们说一下。”
佟若雨在院子里独自站到天明,她从井里打了一盆水,看着水中的自己,突然发现水中的自己很陌生,陌生到连自己也不知道她是谁。
晃动的水面又浮现那血腥的一面,她猛地吸了一口寒气把水盆推倒在地上。
想得越多,脑袋越是凌乱苍茫,越发隐隐作痛。
她想现在就回屿古城去,但是,她到现在还不清楚谁是幕后黑手,谁要覆灭屿古城,目的是什么。
佟家军没了,他们被骗出城外遭到围剿,还被冠上了叛国贼的罪名,现在贸贸然回去,该如何给他们洗刷冤屈?
现在唯一的线索是秦洁岚,她一定知道什么。
良久,佟若雨转回到前边的屋子里面,他们正在这里吃早点,虽然她不饿也不想吃东西,但扫看了一眼,没有自己的位置。
蓉儿察觉到她的目光冷声说道:“在你还没成为师父的弟子之前,我们没有义务照顾你,你若想吃什么喝什么,自己动手吧。”
随后秦洁岚从侧门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