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太子殿下有更好的办法?要不说出来,让我们一起商量商量。”
赫连祯紧盯着他冷冷吐出两个字来:“没有。”
“没有人不同意这个办法吧?”韩之演扫视过去冷声问道,“谁想出更好的办法,就尽管反对。”
佟若雨才刚要把手提起来就被赫连祯摁下去了,她鼓着厉目盯了他一眼。
赫连祯唇齿不启暗语道:“弃车保帅,你说的。”
“这办法好,谁敢质疑!”赫连北淳连忙插话道,“不就是一群叛军的余孽,留着也是祸害,难得现在派上用场了。”
韩之演又睨向对面的人冷声说道:“既然他们
六人是佟若雨的心腹,那就从他们开始好了。”
邱凌空他们又猛地打了一个寒战。
他们紧低着头,不停地把手心揉了再揉,好像锋刃已经凌驾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样。
大堂内的气氛骤然变得峻冷,不相干的人静静地看着对面六个待宰的羔羊。
赫连祯一个劲握住佟若雨的手心不让她妄动。
“第一个是谁呢?”韩之演从邱凌空开始,一路慢扫过去,再从最后的丁狗扫视回来。
嘴角那抹兴趣盎然的笑弧阴险至极,令人看得发寒。
“我!”邱凌空、妖风、益阳、炫虎、铜钱和丁狗不约而同站了起来。
他们诧异对看一眼,又异口同声激动大喊:“我才是主子最看重的人!”
“……”侍酒的小舞被他们突如其来的咆哮吓了一大跳。
“你们闭嘴!”邱凌空扭头睨向他们凌厉叱喝,“你们算什么东西?主子每每有事请吩咐,第一个想到的总是我!他最看重的是我!”
他又睨向韩之演使劲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说:“要杀就杀我!”
“主子只是把你看做一头只会办事的驴!”妖风红着脖子,扬着阴阳怪腔反驳,“主子只会让我知道机密的事情,你们都不知道!我才是主子最看重的人!你们谁都甭想跟我抢!就算是要引诱主子出来,那也是用我的头颅!”
“你算什么东西!”益阳突然一拳打到妖风的脑门上叱喝,“说句话都没有中气,主子怎么会看重你这个娘娘腔!”
“嗷……”妖风脚跟不稳扑倒案几上连同酒菜滚了开去。
“啊……”小舞们慌了一下,花容失色逃开来。
炫虎大吼一声又把益阳推了下去,扯开自己的衣服,露出满身的刀伤大喊:“我身上的伤疤刀痕足以证明主子对我的重视,跟她出生入死的,只有我炫虎!”
他们六人七嘴八舌地吵了起来,互相把对方扭到地上往死里揍打,不停嚷着自己才是最被看重的人,迫不及待想把杀身之祸揽到身上。
“吖……”葛珍格禁不住哭了出来,她擦了擦眼泪顿时扑入葛珏义怀里哭喊,“爹,救他们!我不要他们死!”
佟若雨眼眶忽而红了一圈,氤氲的水眸又似乎看到当日被架在校场上的场面。
看着六个忠心耿耿的人为自己争相去送死,生亦何哀,死亦何求?
她身半起,又被赫连祯一手扯了下去。
她鼓动嗜血的冷眸紧盯着他一字一顿低念:“松——手。”
赫连祯心急如焚紧盯着她责备:“你贸贸然冲出去,只会辜负了他们一番心意,还白赔了自己的性命。”
“那又如何?”佟若雨不以为然狠厉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冷声道,“他们是我在这世界上仅剩的亲人。”
熊嚣刚看着****的佟若雨,她也跟着着急,心头像住了一窝蚂蚁,被啃咬得难受,越是着急却越想不出对策来。
佟若雨才刚站起来,被打的鼻青脸肿的邱凌空就从抱团的打斗中跑了出来。
他踉跄扑倒韩之演的案几前鼓动厉目说道:“杀了我呀!”
站在韩之演身后的秦越正欲拔剑,外面却突然传来一个沉稳而寒戾的声音:“谁敢动本王的人。”
“……”佟若雨红着眼圈猛然往门口的方向看去。
是他的声音!
是他!
他回来了!
众人愕然往门口看去,赫连翊傲然凛立的身姿随即出现在人前。
立体的五官刀如刀削般凌厉俊秀,平淡的脸上隐藏着一袭冷寒之意。
眼里闪耀的琉璃幽光像一道寒戾的利箭向韩之演迸射而去,整个人散发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佟若雨潇洒的两鬓紧贴着他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