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重语气说道:“而且,他深知一个道理,只要我出事了,你肯定会方寸大乱。这么好的机会,他岂容错过?”
“嗯,分析得透彻。”赫连翊点点头深沉说道,“既然如此,你肯定还有后招。”
佟若雨耸耸肩反问:“你不是为我筹谋吗?”
赫连翊摊了摊手理所当然说:“你夫君他是英明神武,但他毕竟不是神,别把他看得无所不能。”
他又站起来摆出一副深沉的样子,像是说别人的事情说:“他只是为你欲盖弥彰罢了。他故意跟琢玉扯破脸皮,有两个目的。”“一,表面上是‘警告’她顺便让韩之演看破他的真面目,实质上是提醒她,韩之演极有可能已经知道了她的秘密。”
“人一旦乱了阵脚,很容易做错事,这叫攻心为上。”
“二,他这竭斯底里的警告,在她眼里看来,即是你已经毫无办法。”
“他要她心头灌满自豪的蜜,再一下跌倒谷底,饱受那挫落的惊恐。这样,就可以加大‘一’的效果。”
他意气风发地走了几步,再转过来看向她微微一笑说:“他所做的是为了后续的事情所作准备,至于中间缺了的那一步,还得让那人儿自个度量。”
佟若雨双手覆到身后忍俊不禁笑道:“你对我真的有信心?”
赫连翊走到她跟前钳住她的下巴,垂下深沉的锐眸,凝视着她恬静的乌眸说:“当然,你是我的女人。”
“明天要上朝吗?”佟若雨诡秘笑问,灵澈的乌眸里萦绕狡黠之色。
赫连翊算了算指头说:“本王五日一朝,明日……”
“上朝去。”佟若雨眯起灵巧的双眸笑笑道。
赫连翊兴趣盎然地打量了她一眼,却抿唇浅笑不语。
佟若雨点住他的唇笑道:“都依我的。”
第二天早朝,老皇帝打着哈欠带着一脸的倦意摸到龙椅坐下。
小宁子扶稳老皇帝后,再上前一步吆喊:“有事准奏,无事退朝。”
大臣们相望了一眼,没有说话。
站在右边的赫连翊暗暗睨了一眼韩之演,看看他有何动作。
这韩之演果然不动声色,幸好从一开始都没有把性命押在他身上。
站在前边的赫连祯扭头向后轻撩了一眼赫连翊。
赫连祯轻轻皱了皱眉头,今日就是限期,亏他还能一副悠然无事的样子,莫非他已心有一计?
“既然无事,那就退朝吧。”老皇帝乏意十足说。
赫连祯
和左边列的赫连云啸才刚准备拱手说话,突然跑进一个小太监来战战兢兢说:“陛下,流沙姑娘在殿外求见。”
大臣们听到她的名字忽地警惕起来。
老皇帝正欲说话,大臣们忙说:“陛下,这是商量国家大事的地方,区区一个舞姬怎能跑到大殿上来?”
赫连翊忙迈出一步拱手说道:“陛下,今日为了三皇子的婚事闹得朝野上下不得安宁,流沙姑娘一定是为这件事来了。这关乎百官及三皇子的事情,绝非等闲。”
“嗯,翊王说得有理。”老皇帝连连点头说,“传。”
小宁子忙上前一步吆喊:“传,流沙姑娘上殿。”
赫连翊才刚回到群臣之列,佟若雨就迈着平稳的脚步走上大殿来了。
看见走进来的她,老皇帝不由得擦了擦昏花的老眼。
大臣们回过头去也微吃一惊,“惊艳”二字刹那间袭上心头,很快又被“逸仙”占据眼球。
她秀发流苏长披在肩,玉簪轻挽,簪尖垂细如水珠的小链,微一晃动就如雨意缥缈;
上束粉色绸衣,下罩烟紫色纱散花裙,外披一件薄透白轻纱,纤带束腰,将那妙曼玲珑的身材若隐若现显露出来。
腰佩清逸雅然的绿叶荷包,又显几分独特的雅致韵味。
她步步生莲,手捻软罗轻纱轻覆在腰,宛如淡梅初绽,华衣香袖,未见奢华却见恬静。
明眸恬目,顾盼生辉,眉间唇畔,雅致温婉,观之亲切,表情温暖中却透着几分淡淡的漠然。
玉嫩秀靥粉珠玉黛,分明是浓妆艳抹却没有胭脂的俗气,观之有“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的韵味。
清丽胜仙,有一份天然去雕饰的自然清新。
“民女流沙,给陛下请安。”佟若雨走到大殿正中央福身作拜。
老皇帝紧噎了几口唾沫笑意盈盈道:“无须多礼。”
佟若雨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