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抚自己包扎了的伤口,又摇摇头说,“皮外伤,不碍事。”
沉默了一阵子,佟若雨试探问道:“那个童将军……”
“在说我吗?”随后就传来童思伽的声音。
听着他的声音,佟若雨的心头忽地多了一丝亲切感。
童思伽随即挽起帐帘走进来微笑说:“外面的人都在说翊王的英勇事迹,运兵如神,带着一群醉徒,大破敌军。而且冲锋在先,将士们甚是敬佩。”
“童将军见笑了。”赫连翊淡若笑说。
童思伽坐下来看向他稍带敬佩说道:“这样的醒酒办法,的确厉害!”
赫连翊轻叹了一口气说:“这次选择敌人防守最薄弱的地方进攻,且带了二十多万人,这阵势早已让敌军闻风丧胆。虽然损失了一千多兵将,但总算让他们明白道,何为军纪了。”
“嗯,我们只有三十多万兵马,恐怕敌军早已摸清我们的状况,敌人的兵力却一直在增加,如果再不团结起来,恐怕迟早会全军覆没。”童思伽满带忧虑说道,再摸出一张图纸递给他说,“这是我连日来打探得来的,上边是敌军部分兵力分布。”
“太好了。”赫连翊应了声,扭头看了看心事重重的佟若雨,关切问道,“怎么呢?还在担心军情吗?”
佟若雨轻作摇头低念:“只是……感觉童将军很亲切,心里有点难受。”
童思伽愕然愣了一下。
赫连翊看了看跟佟振邦颇有几分相似的他。
佟若雨又忙说:“童将军莫见怪,我不是厌恶你的意思,只是……只是……”
赫连翊握住她的手心看向童思伽说:“她只是想起过世的亲人罢了,童将军莫见怪。”
“喔。”童思伽苦涩应了声。
凝视着佟若雨的脸,他心头也泛起一丝莫名的亲切感,只是看不见她那双灵动的眼睛。
“王爷,”外面传来士兵的声音,“京中有急件。”
“快拿进来。”赫连翊连忙说道。
士兵随后把信件送进来。
赫连翊打开信看了看脸色,旋即沉了下来。
“出什么事呢?”童思伽看见他凝重的样子连忙问道。
赫连翊挥手让士兵退下去。
待士兵出去后,佟若雨试探问道:“是太子的信还是赫连云啸的?”
“你怎么知道是赫连云啸的?”赫连翊迷惑地看了看她问道。
他又沉下眸色凝重说:“云啸说,因为你之前请求陛下驻扎在瞿京的军队不得超过三十万,所以,韩之演要三皇叔带领驻守在皇城的军队来支援我们,继而取而代之,现在,瞿京已经驻扎了韩之演的亲兵。”
童思伽思忖了一会儿说:“和亲王有二十万兵马,若他真的来支援,对战事有利。”
“山崩,三皇叔的军队
被堵住了。”赫连翊轻蹙眉心忧心忡忡说,“韩之演根本不会让他来支援,他现在只是分散我们的兵力,占据皇城罢了。现在,只有我们凯旋归去,借军功拜谒皇上才能解瞿京之困,如果再拖下去,恐怕我们这里还没打败敌人,瞿京已经沦陷了。”
“韩——之——演!”童思伽咬牙切齿低念了声,眼底萦绕的杀意闪闪发亮。
佟若雨却是十分平静。
赫连翊沉下眼眸看向童思伽说道:“我们得好好商量一下接下来的部署。”
隔日
童思伽扶着佟若雨到营帐外散步。
经过的士兵都恭恭敬敬地打招呼。
童思伽轻弯嘴角微笑说:“翊王体恤将士,让兄弟、父子二人在这里的,一人归乡,但将士们都不愿离去,翊王深得将士们的爱戴。”
“嗯。”佟若雨应了声笑笑不语。
童思伽扭头看了看她问:“你的眼睛怎样呢?还难受吗?”
佟若雨摸了摸眼角的纱布微笑说:“已经好多了,只是赫连翊大惊小怪,非要我多包扎几天……”
顿了一会儿,她又试探问道:“你在眼巴巴地看着我吗?”
“……”正在凝视着她的童思伽脸颊一红。
他忙别过脸去轻扯嘴角笑笑说:“流沙姑娘……流沙姑娘的眼睛真是锋利,隔着纱布也能看透。”
他又忙补充一句:“流沙姑娘莫见怪,我对你并没有非分之想。”
佟若雨忙戏谑了句:“喔,可你眼巴巴地看着我,翊王会吃醋的,他是个醋坛子。”
“你跟我过世的妹妹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