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只能守护一个女人的幸福,你明白么?”她将愣神的他一把从身上推开,“从今往后,哥哥便只能是‘哥哥’!”
“梅心,我可以让你幸福的!”他抚了一下脸,半晌去拉她,“我不想失去你!”
“呛啷”一响,一线光亮闪过,她竟拔了床头的那痕“碧锋”剑横在颈前,“娘亲现在的样子能算幸福么?你去吧,尽量待向晚好,让她幸福!”
“梅心!”他还想说什么,她却向前一步,将剑锋更朝近颈子。
“你真要逼死我么?”她更冷冽了眼神,“哥哥?”
“好,我走。”他忽地便没了勇气,冲她点了点头,一掀窗棂,蹿了出去。
丢了手里的剑,她终于全身软下来——看来,是该真正结束了,对于得到自己的爱,杜敬风还真不怎么配!
武当山,逍遥峰上,月如银盘,有箫音零零落落传来,婉转,悠扬。
“三师弟好兴致。”有雪白身影跃来。
“大师兄不也没睡么?”杜敬风并不看来者,只伸出手去,“拿酒来!”
“好,今朝你终于肯陪我了!”顾清风一串朗笑,将手里的酒壶扔去,杜敬风手
一抬,便抄了过来,拔了塞子,举起酒壶,抬起头来,向口里倒了一大口,赞道,“果然好酒!”
“月下舞剑?”
“大师兄若有兴致的话,师弟甘愿奉陪!”
“那就喝酒,今天我可是备了两壶呢!”
月上中天时,两道朦胧雪白身影倒在地上。
“大师兄我先恭祝师弟大婚之喜……”声音有些绵软。
“呵呵,果真大喜,只是……”舌音似是有些发钝,“我怕将来后悔。”
“后悔?”又一串大笑,“两位绝佳美人由你挑选,何来后悔?”
“是啊,不后悔。”杜敬风又喃喃接道,“失意人对失意人,来,再喝!”
“哪里来的失意人?”顾清风又笑,接着却带了醉音,“蝉儿,你,好不好,过的,好不好?”
“这两天,你心里想的人儿就要到了吧?”杜敬风低低说出,沈梅心要成亲了,她唯一的姨家姐姐也该要来吧?
“你说真的?蝉儿要来了么?”顾清风跳将起来,“这一阵子,江湖上不是传言她,她夫君练了什么邪功,正遭正派人士追缉么?”
“原来,你还是如此在意她!”杜敬风带了嘲笑的语气,“她和任逍遥怕是孩儿
都有了!”
“那又怎样?有个人值得我念着,多好,多好……”声音渐低,鼾声渐起,竟是睡了过去。
“你不陪我,我再找人来。”推了两推,见睡者不动,杜敬风拿了酒壶,摇晃起身,见手里渐轻,便扔了酒壶。
“小师妹,向晚……”有人敲院门。
早已睡的迷迷糊糊的秦向晚,睁开眼,愣怔一会子,才明白过来,杜敬风回山了!
“你,你怎么这时间来了?”秦向晚披了衣衫,打开院门,杜敬风便倒了进来,她只有伸臂去扶。
“小师妹,走,陪我,陪我练剑去。”舌头粗大般口齿不清,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怎生喝了这许多的酒?”她扶着他颇吃力,向后踉跄了两步,才勉强稳了身形。
“心里,高兴,要成亲,高兴……”他环了臂,紧搂了她,月光静静偏西挂着,将他们的影子拉长。
“傻瓜!”她“嗤”地笑出声来,“再有几天便是成亲的日子了,成亲之前,不是说不许咱们见面的么?”
“不,跟我走,看我练剑!”见她搀着要向屋里去,他挣起来。
“这样晚了,再惊起师兄弟们或我爹来,还让人睡不让了?”她提
起了声音讲道理,转念一想,跟一醉酒的人讲道理,不等于“对牛弹琴”么?嗨,怎能将他比作牛呢?于是,压低了声音哄道,“我们现在去屋里,喝些茶水,就去清灵台练功,好不好?”
“不,我现在要去,就现在就去!”他竟反手来拉她。
于是,武当山,清灵台上,有人且舞且笑,又有人且看且乐。
“这是什么功夫,舞起来竟如此好看!”她坐在台边的洗剑池畔,见月光下,他衣袂翩飞,虽有醉意,却招式不乱,剑走出,有月光相映,竟似银蛇狂舞!
“这叫梅心剑法。”他带了些许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