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不必多礼!”
刘玉米道:“肯请师父收留!”
“施主不过是困顿于一时,哪能就此遁入空门?”
“师父,弟子能侥幸保住这条性命,实是诸佛慈悲!昨夜风雪之大,天气之寒冷,师父,弟子能死里逃生,早已明悟,愿意皈依我佛!”
那方丈见刘玉米之意甚坚,于是说道:“这样吧,待老衲这为施主推算一卦,若是合得,便允准施主所请,如何?”
刘玉米见方丈如此说,便双手合什,学着禅宗模样,道一声阿弥陀佛!
方丈道:“施主你随我来!”
刘玉米就跟随方丈来到一间禅房之内,只见方丈取过一束蓍草,用蓍占法为这刘玉米推算。半天推算后,方丈道:
“看来你与佛门果是有缘,只是你终究不能坐守此山,倒是个游走四方的命!只是一二十年之间,你还有一场富贵呢,你意若何?”
刘玉米道:“师父,不管怎么说,弟子皈依之心已定,只求师父成全!”
那老方丈听了,放下手中的蓍草,说道:“你呀,既然是个半路出家,沿门托钵的命;又执意入我寺中,也罢,我就给你剃度罢。”
刘玉米听了,恭恭敬敬地跪下叩头,口中道:“谢师父慈悲,剃度弟子于莲台之下!”
老方丈道:“嗯,是了。我给你取个法号,若是依你半路出家沿门托钵的命来看,叫做“半路托钵”倒也不错,只可惜这四个字,不能用作法号。
也罢了,你自今以后,身在禅林,却又不离红尘,你终究要明白,红尘虽好,不是你久恋之乡。在本寺之中,你呢又恰恰与明慧他们同辈,为师就给你取个法号,就叫‘明尘’吧。”
于是明尘叩谢师父。从此明尘法师开始了在李家大山老庙中的修行生活。
这明尘法师不久就发现了,自己所得之钵,托在手中时,便令自己心舒体泰,时间久了,不将这钵托在手中,反而感觉不舒服。于是,这明尘所到之处,常托一钵;于是人们便将他称作托钵僧。
一日,老方丈向托钵僧道:“明尘,你如今在本寺中也有三个月了。寺中香火不足,为师早已算定你当托钵行于天下,不如,你这就下山去罢。”
明尘道:“师父,感谢您慈悲,救了弟子性命。既然现在寺中香火不足,弟子自当下山化缘,解我寺中困境。”
于是师徒相别,托钵僧就托了那钵,往山下李家镇行来。
这托钵僧衣穿百纳,缘化千家,下得山来,并不是直入李家镇,而是来到李家镇镇外一处村庄,这村庄,叫做南小李村。托钵僧进了小李村,沿门托钵,到了一家,这家人在村内还算富裕,户主姓李,名叫李运晚。
李运晚家,正在做一场庆贺,庆贺长子李诗剑周岁生日,正在为之进行抓周。
李运晚老来得子,且是前后半年里连得二子,自然是十分高兴。长子抓周这一天,自然是大宴亲朋。
此时
李家亲朋好友,聚了一屋,都看这小人儿抓周。
众亲友投下许多物事放在一个笸箩中,虽不能说是要啥有啥,但凡常见之物,自然是少不了样样都有的。只是那小小人儿却是无动于衷。
众亲友都哄道:“抓呀,抓呀……”
然而小小人儿依然是无动于衷。
直等到其中一位亲友,投下了一柄桃木小剑玩具时,这小小人儿就动了,将小剑一把抓了过来。
众亲友都道:“哎哟,这孩子将来是要走习武之道呀!”
李运晚也挺高兴,俗话说,穷文富武嘛。
众亲友之中,就有一个似乎颇有见识的,此人乃是小人儿李诗剑的外公。就听这位外公说道:
“一个人习武,若要真有所成,还得辅以文事,不知我这外孙子对于文事之道有没有兴趣呢。”
这外公刚刚说过了这个话,就有那外婆道:“老头子,瞎说什么呢?你做了一辈子的认字师,又成过了什么?外孙子才周岁,你就什么文事武事的一大篇,算什么呢?
我们向来都说孩子名字取得贱,好养大,你听他爸给他取的名字,屎贱,多好,名字贱,这才容易养大嘛!”
那位外公听了,就嘲他自家婆娘:“我说你吧,一辈子不识字,尽弄笑话,咱们的外孙子叫李诗剑,诗歌的诗,宝剑的剑!你就别瞎搅和了。”
那外婆听了,强辩道:“别管是什么贱,只要名字起得贱,就容易养大!”
那外婆说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