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男人叫什么?”
玉玉道:“叫史小强。”
苏立新只道她夫妻一体,必然知情,就咋唬玉玉道:“史小强就是史强生!以前这里也曾经张榜贴图,画了影像捉拿过的,你没见过?”
玉玉摇头道:“军爷,俺这村子在半山腰,平时很少有人下山。俺倒也听说过有这么一回事儿,但是的确没见过那图画的影像是长什么样子
呢。”
苏立新暗想,也许是她不承认吧?我今天先离开,过了明天后天来个突然袭击,只要史老大在家,我必能认得出来。
想到这里,苏立新道:“既然不是,那我们就走了。这位大嫂,打扰了啊!”
于是苏立新带着几个兵就都下山回去了。
这些人走了,玉玉却是平静不下来了,做了饭,只让欢欢和乐乐吃,自己却是不吃,发了一回呆,又发了一回狠;发了一回狠,又发了一回呆……
临近当天傍晚,玉玉把菜刀拿在手里,呆呆地坐在门前;后来就见史强生背着几只兔子,拎了一只山鸡,一路哼唱着,往家来。
阿随“汪汪”地轻吠,摇着尾巴,远远地迎上了前去。
史强生来到家门口,见玉玉坐在那里不动,与平时大不相同,就笑道:“玉玉,我回来了。”
哪知玉玉站起身来,手里举着菜刀,喊道:“史强生!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史强生一听玉玉喊出自己本名,当时大惊:是谁揭穿了我的身份?这不是坑死人了也么哥嘛!
玉玉举菜刀就来砍,嘴里哭道:“史强生,你这个坏人,你害了小齐,又来骗娶他的老婆,让我给你生儿子!”
史强生听了这句话,当时一口气泄,身子就软了,不觉是双膝着地,含泪说道:“玉玉,错就错在我做了那卧虎山的强盗大头领,我哪里害过……”
一语未毕,哪知玉玉的菜刀已经砍在史强生的肩上了!
幸好史强生肩上有打猎常戴的垫肩,垫肩能有多厚?所好玉玉一见史强生没躲,不由得手一抖,于是这一刀入肉不深,才没伤到筋骨,然而那血,却是染红了肩头。
玉玉哪里是个使刀杀人的?平时杀鸡杀鸭子也不肯,都是由史强生来做!
此刻史强生肩头流血,血珠一冒多高,玉玉见了,一时手足无措,不知怎么是好,猛然间心头一刹惨然,就顺手一刀抹在自己脖子上,霎时间,玉体倒地,芳魂杳杳。
史强生大惊,抱起玉玉,然而,玉玉已经不能说话——霎时气绝!史强生心痛成灰,就捡起菜刀,向自己脖子上切来!
两个孩子见了,大的吓得直哭,小的就跟着大的哭。
史强生听了哭声,心中一动,手头一偏一松劲儿,这一刀就偏了,却也割开了一道口子,血流不止。
史强生强忍疼痛,扔了菜刀,跪地搂抱两儿,泣不成声。不一时,父子三个,都成了血人。
早有邻居被惊动了,过来一看,哎呀!这可不得了呀!
邻居七手八脚地来救,史强生却如木头一般跪在地上,还是欢欢说出了大概:
阿妈砍了阿爸一刀,又砍自己一刀,就倒了,阿爸又砍自己一刀,都是血。
欢欢受到惊吓,说得不清楚,邻居们连估加猜,总也听明白了,猜想必是他夫妻吵架,玉玉自杀。于是邻居们这才没报官,又帮忙请医生来,给史强生包扎。
第二天,那苏立新喝醉了酒,没来;第三天一来到,一进村,一见这头一家人家气氛不对,苏立新一使眼色,几个兵一齐退出村外,苏立新自己一个来喊门。
门是大开着的,苏立新一露面,史强生就认出来了,当时史强生恨怒交加:“苏精精!原来是你害了我一家!”
苏立新一看这史老大眼珠子通红地向自己扑来,肩头、脖子上都还缠着纱,显然负伤了,却也不敢反抗,只是急叫:
“史老大,史老大!兄弟没做对不起你的事!饶命啊!”
史强生一把揪住苏立新,嘶吼道:“苏精精,是你跑来我家,跟俺家玉玉揭我老底儿的?是不是?!你赔我玉玉性命!”
苏立新听了,早已省悟玉玉是谁,料来必是死了,不由得大吃一惊,魂都要吓没了:
“史老大,嫂子怎么了?老大!这不是我的错,是太平汗国左军李诗君大帅让我来寻你去做大官的!”
史强生恨怒道:“老子去做你 娘 的甚么狗屁的大官!你死去吧!”
苏立新急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