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一界,原本是明宗的天下,明宗原是一家独大,不愿意我们禅宗来分一杯羹的!
缁衣寺与禅宗,都是无根大师所创立,我受无根大师救命之恩,哪里能对这边禅宗的的危险不闻不问,置身事外呢?”
陆三丫道:“见不着小棒儿,我也不回去厉爷爷那边了,我就在这边,陪师叔一起修炼,就等小棒儿归来。”
翠姑道:“也只有这样了。只是李诗剑和那姓薛的被西灵仙山的黄啸他们抓住了,我倒还得为他跑一趟,送那鹿明赶紧回去,让他捎话给黄山主,不要为难李诗剑。”
“我也跟你一起去。师叔,在这边,缁衣寺里传灯子和他的徒子徒孙们都是臭男人;我也没有什么亲人,也没个别人可以打交道的。以后师叔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了啊。”
“好啊!”
这边翠姑跟陆三丫说话,那边缁衣寺禅堂里,那鹿明在翠姑和陆三丫二人离开后,便向传灯子说道:
“方丈大师,圣姑她老人家已然证明了陆道友的身份,只怕我得赶紧回去报告山主,否则,陆道友的同伴只怕难免吃苦头。”
传灯子道:“说得是!不过,得等我师母过来,我不方便出面送你过玄木关。”
说到这里,传灯子向弟子延恩说道:“延恩,你去找你传心师叔,安排素筵;待会儿去请你师祖母来赴宴。”
这边素筵摆好,延恩和尚自去请翠姑和陆三丫前来赴宴,席间陆三丫终于委婉说出了在山下村动手的起因,只怨那柳尚飞和那黄小九出言不逊,侮辱了陆三丫。
坐在陆三丫身旁的一个名叫越秀的剑装侍女,低声询问那黄小九和柳尚飞当时说了什么话,陆三丫一一给那剑装侍女学了一遍,听得那剑装侍女满脸通红,怒道:
“原来如此,我们回去,一定报告山主大王,让山主大王重罚他!”
翠姑早已知晓,闻言双掌合什道:“阿弥陀佛!得饶人处且饶人,能留他们性命就留下他们性命吧。”
那侍卫长鹿明也听出了话音,说道:“圣姑老人家宽宏大量!陆道友受委屈了!俗话说,哪个筐里没有几个烂桃子?烂桃子必须扔掉,请陆道友放心,我们山主大王处事最为公道。”
话不说不明,木不钻不透,当时话说开了,陆三丫的心气儿也就舒了,接过
鹿明的话说道:“鹿道友,还望转告黄山主大王,不可为难我李师叔和薛师叔。”
座中都是修仙者,素筵招待也只是礼节,众人象征性地吃了几口素酒素菜,不多时,酒筵结束,翠姑与陆三丫随鹿明等四女一男五个侍卫,告别了传灯子诸僧,登上了东君车,径向玄木关进发。
一路无话,到了玄木关之后,那木元子得报,说是前日闯关而去的那辆东君车又回来了,木元子当时是火烧三界,怒贯诸天,带领属下,出了玄木关,大喝道:
“你们居然还敢回我玄木关!当我木元子是吃素的吗?”
东君车徐徐停下,车中早有那位剑装侍女越秀探身出来,清叱道:“圣姑她老人家驾到,木元子道友,莫非你连圣姑也要挡驾么?”
剑装侍女越秀说话之际,那鹿明也早已跳下东君车,迎着木元子众人拱手道:
“木元子道友,圣姑在车中,望你不要惊了她老人家的芳驾!”
木元子听得憋了一肚子的火,少不得忍住了火气,拱手问道:“敢问圣姑果是在车上的么?”
翠姑情知此时自己不出面不行,当即下了车,打了个问讯,双掌合什:“阿弥陀佛!禅宗圣姑在此!木道友,请了!”
木元子见过翠姑,自然知晓翠姑就是禅宗圣姑,闻言当即拱手施礼,口中颂曰:
“大道明尊!么么大道明尊!敢问圣姑,为何不在缁衣寺苦修,反而风尘劳顿,到了我玄木关?”
翠姑道:“阿弥陀佛!西灵仙山那边护送我的师侄来见我,来之日多有得罪木道友,为表示禅宗殷切之意,所以我就陪他们来到了贵关——还望木道友瞧在贫尼薄面上,大开方便之门。”
木元子心中当然是不乐意放行的,听了翠姑这一番言语,心下自是暗暗忖度:
我们明宗虽说也准备给他禅宗点儿厉害尝尝,但是毕竟目前两家还没有真的撕破脸皮;她是禅宗圣姑,地位超然,虽不是我们明宗的人,但是我们宗主曾经有令,凡禅宗圣姑到处,便要礼敬她,准许通行;今天这个事情,我是放他们通过好呢?还是不放他们通过?
放吧,我心不甘;不放吧,眼时还真不宜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