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认这一切是否真实,当然知道她也在确认这一切的真实度。
经过了那么多的事,两人终是能明正言顺的在一起,以往那些伤心绝望的日子已经远去,从今以后,再多的风雨,两人都会并肩承担。
***
在秋雨绵绵的江南,皇甫玉却仍是泛舟在湖上。四周依旧是丝竹弦乐,满船的莺歌燕语。
“公子,今晚不打算回去么?”梅迢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声。
“不回去,如此好的日子,当然得美酒当歌。”皇甫玉只是搂着他身边的女子,慵懒的应了一声。
今儿是小手的大婚之日,他当然记得。
他不会去参加她的婚礼,可也不会轻易的忽视掉这个日子。
梅迢正准备退下,便听见皇甫玉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见着她时,她高兴吧?”
梅迢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小手当然是高兴的,在看着送她那么多嫁妆时,她更是感动得要掉泪。
他以往只知道公子跟端木姑娘交情不一般,可现在他才是瞧得明白,公子对这小手姑娘的情谊,更不寻常。
“既然公子心中这么搁舍不下那位姑娘,为什么不趁机将她留在身边?看她对公子,也并非无情无义。”梅迢小心的措词着。
皇甫玉只是静静的抿了一口酒,小手并非无情无意之人,他若真是要想将她强行留在身边,估计她也不会这么一帆风顺的嫁明康。
可是,留下来又如何?她爱的是明康,对他,更多的是一种愧疚的欠意。
与其用何手段留她在身边,让她对着他,却是无尽无止的想着另一个男人,不如成全她,至少她心中想着他的种种好,心中还是有他的一席之地。
“不用,她已经还了我一滴泪。”皇甫玉如此说了一声,却是挥了挥手,让梅迢退下。
梅迢下去,心中却仍是不明白,公子为那个小手姑娘付出的那么多,却为什么,一滴泪便能偿还。
皇甫玉却是搂着身边的美姬,击着节拍,唱起歌来。
对小手的情义,连他自己都搞不明白,又如何能讲与他人明白。
不过当初明康对他说的话,他倒是极为认同,纵然他对小手的情义丝毫不假又如何?
这世上,是适合小手的,只有明
康,只有那个男子,才能完完整整的给予她一切。
身边的小娇娘,已经是娇娇的问了一句:“不知是哪位姑娘,能得皇甫公子这么看重呢?也不知妾身有没有这么好的福气,也得公子如此看重。”
“怎么没有?”皇甫玉笑着,伸手搂紧了她,已经俯首埋于她的胸前:“若不看重,我又怎么会留你在身边呢。”
娇笑打闹之声,飘荡在整个湖面……
远在北方的乐温城,城主府上却是一片死气沉沉。
似乎从南宫小姐和李昌一起去京城,参加那个小手姑娘的婚礼,城主府所有下人,都感觉城主比以往更是沉默,更是深居简出。
以往的城主,是给人霸气的感觉,可并不阴沉。加之有个小姐在府上,他倒不是这么可怕。
现在小姐也不在府上,城主阴沉得几天都可以不说一句话,这叫下人些如何不惶恐,甚至每日送饭菜,人人都是提心吊胆。
这不,下人些送了饭菜过来,见得阿琛站在廊下,不由轻声问道:“琛统领,城主在里面吗?”
下人的这副脸色,阿琛看了也不是滋味,一切的一切,全是明康。
亏城主对他一片痴情,甚至他介绍一个李昌来此,城主也给他安排了很好的职务,明知李昌是为了南宫银月而来,南宫银涛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并没有横加干涉。
可是,他倒好,什么也不多说,感激的话也没有多的,便是喜贴送来,他要成亲了。
这如何不是往城主的伤口上撒盐。
他接过食盒,对那些人道:“没事,你们先下去吧,我给城主送进去。”
南宫银涛仍是陷在黑暗中,听得有人进来,才是问了一声:“谁?”
“是我,大人……”阿琛如此说,却是信手便要点亮烛台。
只是光一亮既灭,随即是南宫银涛的低声吼叫:“不准掌灯。”
将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阿琛轻声道:“大人,你多少还是吃点……即便是你如此不吃不喝的折磨自己,别人一样现在是洞房花烛……”
确实也是,便算是他此刻自杀在了这儿,怕是京城的人,也听得到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