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夕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卧房的门就被人大力的推开。林北夕身体忍不住一僵,她所处的的地方是宋伯夷的私宅,能住到这里的只有仆人和宋伯夷还有她。
且不说仆人一个二个都小心谨慎只低头忙着做自己的事情,和林北夕根本没有多少交谈,光是有人敢在宋伯夷宅子里撒野就等于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所以,背后粗暴的推门闯入者,不用猜就知道正确答案。
那就是宅子兼宅里藏的金丝雀的主人,宋伯夷。
“林北夕,你真是好样的!”
刚刚处理完林父那边事情的宋伯夷突发奇想想来私宅看看林北夕,没想到刚走到门口就让他听见了这么刺激的东西。
没关系了?你不要我,我不要你了?互不相欠?
宋伯夷简直要气笑了,他第一次见人在背后这样编排他。他宋伯夷看上的东西就从来没有搞不到的,她林北夕以为自己有多特殊?
“”
林北夕低着头并没有说话,自从宋伯夷推开门的那一瞬她就知道事情恐怕要遭,现在看看不过是预感灵验了罢了。
“我宋伯夷看上的东西,还从来没有能跑出去的,你林北夕也绝对不会有意外!”
宋伯夷大步走到林北夕跟前,粗暴的抬起她的下巴,女人柔美的面孔让宋伯夷越看越觉得火大,这个女人,她怎么敢,她怎么敢!
“我得回去。”
林北夕并没有接宋伯夷的话茬,她知道和这个男人理论到最后吃亏的一定还会是自己。
与其歇斯底里的吵架还不如安安静静心平气和的讲道理,不累也可以达到最终的目的。
但林北夕不知道的是,偏偏是她这副平淡的模样才彻彻底底的将宋伯夷激怒。
宋伯夷拳头捏的咔吱咔吱响,这个城市的帝王突然感觉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悲哀和疲惫。或许他从一开始就不该去觊觎林北夕,让那段往事
随风飘散。
或者装作不在意的模样问问她还记得年少时那个沉默寡言的伙伴吗?还记得那年栀子花开时 树下的约定吗?
还记得对于孤独症患者来说,也许是最干甘甜的那段时期吗?
只是,这世界上没有时光机更没有后悔药,宋伯夷既然做出了这一步就一定要为此付出代价,是一定的必须要付出代价。
“回去?被困在囚笼里的金丝雀居然还想再度拥有飞翔的权利?”
宋伯夷收敛好那么一瞬间的脆弱狼狈和后悔,继续回归到那个宋氏领袖的位置上。他目露嘲讽的看着林北夕,嘴里说出来的话就好比一把尖刀深深地刺入了林北夕的内心。
“我”
林北夕长了张口她气愤的想要辩解,可临了临了才发觉自己根本就没有反驳的理由,宋伯夷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正确的,林北夕无法逃避的事实。
“将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金丝雀再度放飞?你觉得我宋伯夷会是那种做亏本买卖的人吗?林北夕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
宋伯夷突然觉得有些无趣,这个女人愚昧无知的梦想真的让他从心底觉得可笑。都已经成为金丝雀了,为什么还要不断挣扎着想要获得飞翔的权利?
“一边享受着主人无微不至的照料和锦衣玉食的生活,一边在暗地里还要大义凛然的寻求其他人,林北夕你真是好样的。”
宋伯夷这句话彻底伤了林北夕的心,她原本以为自己在宋伯夷心里最多是个不老实爱财还假清高的女人,没想到会比这个更要恶毒更要无法接受。
林北夕有些承受不了了,她低着头努力将眼泪憋回去。她突然发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似乎从来没有过依靠,所有的一切她都得去靠自己。
明明是被束缚的笼中鸟,却因为悲惨的身世和冷酷无情的操纵者而投身泥潭,黑泥沾染了她的羽翼让其失去了本来的颜色。
“你说得对,我确实是贪心”
林北夕没有反驳宋伯夷的话,仔细想想这个男人说的话也并没有什么毛病。毕竟宋伯夷的自负决定了自己所有的资料他也怕只是粗略的过了一遍,再深点的怕是一点都没有追查。
对外的林父林母林北北是如何给自己塑造人设的?
林北夕不用想都知道,各种各样的烂词什么绝对在她身上一摞摞的叠加。她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她几天的努力和林家几年如一日的糟践又怎么可能会形成正比呢?
“我贪心的一边想要晨昏定省的关爱呵护和舒适的住所满意的饭食,一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