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林北夕惊讶的喊出声,有些不明白助理话,略带一丝疑惑的询问道:“事务所门外不是有保镖拦着那群民工吗?怎么又会突然冒出一个老太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那名老太太是守在寻求帮助的工地工作的其中的一名民工的母亲,而她的儿子似乎深受那群恃强凌弱的集团的伤害,所以她才会特地到事务所门前来讨一个公道。
但是,他们虽然知道了她的身份,可是老太太自来了之后,却是一语不发,只那样呆呆的坐在那里哭个不停,也正因如此,事务所没多久便集结了一群看热闹的群众。
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林北夕心下顿时更加着急了,那群堵在事务所外的民工还没有解决,现在又来了一个只会哭的老太太,简直就是在群众对他们事务所的指责上火上浇油。
林北夕呆呆的坐在车上,脑子里则是飞快的思考着解决这件事情的办法,而车子也很快就开到了事务所门口,她迅速下车,果然就看到事务所外有一群围观的群众,彻底的将门口堵住了。
林北夕三步并作两步的向着事务所走去,只是走到人群外围时,脚下的步子却犹豫了,心想,现在舆论上对于他们事务所评价可以说是一个比一个差,更不要说现在门外还围堵着许多的民工,简直就是在赤裸裸的指责着他们事务所的无能。
林北夕停住脚下的步子,认真的思考着,如果她刚刚没有听错的话,助理说,那个老太太谁都不理,只在原地哭,那么可想而知,如果她现在以事务所老板的身份出现在那里,得来的只会是群众的指责,还有那名老太太同样的漠视。
更何况这样的事情如果稍有处理不慎的话很有可能会引起围观群众的愤怒,如果群起而上的话,到时候混乱的场面更是他们无法想象的,林北夕倒吸了一口气,明亮的眸子咕噜噜的转了两圈,一个想
法瞬间袭上心头。
决定之后,他便再次迈开步子挤进了人群,走到前方,果然就看到一名老太太正坐在人群中央,老太太上身穿着一件深灰色的格子褂子,下面穿一条黑色的裤子,整个人席地而坐,脸上哭的梨花带雨,对于众人的规劝也是充耳不闻。
林北夕微微蹙眉,很显然,她对这种行为并不支持,虽然如今事务所接下了民工案,但是他们是为民工争取利益的一方而不是损害他们利益的一方,即便是他们要闹,也不应该堵住他们事务所的门口,这样只会显得当事人和律师并不是一条心,自曝其短。
林北夕暗自叹了一口气,虽然对于民工们的这些行为并不赞同,但她却并不后悔做这件事,既然决定了要帮他们,那就好人做到底,眼下最重要的也是劝走这个老太太,想到这儿,他上前一步问声开口道:
“老太太,我听说你是这些民工当中的一个人的母亲,我可以问一下你为什么在这里哭成这样吗?”林北夕轻声询问这件事物所的众人就要上前,他连忙制止了他们的行为。
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老太太不着痕迹的扫了她一眼,接着扭了扭身子,继续将身子转到另一个方向,放声大哭了起来。
林北夕倒也表现的极为有耐心,只不着痕迹的扬了扬眉,便再次缓缓移步到老太太面前,轻声开口说:“老太太,我相信你今天来事务所门口哭,肯定也是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既然是为了解决问题,如果你这样一直哭下去的话,也于事无补啊?”
这一次听林北夕说完,老太太终于有了一丝的反应,一双泪眼朦胧的眸子,防备的看着面带笑容的林北夕,试探性的询问道:“你,你不会是跟那群人是一伙的吧?”
林北夕明眸微动,一声轻笑溢出了**,满是真诚的说:“是与不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都是想要解决问题的人,而且我也已经是当妈妈的
人了,对于您对儿子的担心,我完全能够感同身受,我希望可以倾听你的悲伤。”
许是林北夕温柔的姿态太过于动人,一直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老太,终是缓缓开口,讲起了他儿子的故事,“这位姑娘,我也不愿意来闹事,我老太太清清白白的过了一辈子,今天如果不是为了我的儿子,也不会赖在人家的门口不走。”
老太太说她的儿子就在他们调查的那个工地里工作,每天早出晚归颇为辛苦,但是想到他们有劳动合同,还有工人保险便也将就着一直在这里工作了,结果谁知道前几天,突然在工地受了伤,老板却反口说都是他儿子的错,绝对不给报销一文钱。
说到这儿,老太太顿时泪如雨下,哭嚎着说:“姑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