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夕惊讶的微微张开了口,偏头望见桌子上的请柬,眸子微微睁大,心中着实没想到舒羽梦面对乐永裴的结婚会是这般平静的样子,心绪翻转间,她收敛了脸上的神色,几经纠结之后终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困惑,出声询问道:“他,他知道你怀孕了吗?”
她会这样问,倒不是因为她的八卦心理,只是不管他们两个人再怎么胡闹,可是这个未出世的小生命终究是无辜的,无论这个孩子长大以后会成为多么坚强的人,可是孩子在童年的时候,终是希望能够同时拥有爸爸妈妈两个人的爱。
听了林北夕的话,舒羽梦也没有半分为难之色,语气里同样是一派波澜不惊,说:“孩子是我的,他不需要知道,更何况我也不希望用孩子来拴住一个压根不爱我的人。”话语间带了一些若有若无的自嘲。
“羽梦!”林北夕语气里带了一抹苛责,她不允许舒羽梦用如此轻慢的语气来轻视乐永裴和她之间的感情,虽然她只是一个局外人,对于他们感情的内幕有许多的不了解,可是俗话说的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哪怕是她都能看出他们对彼此的脉脉情深,既然如此,又何必互相折磨呢?
“你明明知道永裴心里是爱你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在你离开的时候,每天喝得铭酊大醉,然后心里,脑海里,嘴巴里念叨的都是你的名字,这些你明明都是知道的呀。”林北夕然后就耐心的劝导着,她不忍心这两个人经历了那么多的波折,最后却因为一些小事而抱憾终生。
“北夕,我去找过他了,他和那个女人住在一起。”舒羽梦说话时语气很轻,仿佛是随风飘过的一般,下一秒便消散在了空气当中,然而却是一声声重重的敲在了林北夕的心里。
自她认识舒雨梦以来,她还从未在这个女人脸上,见过如此脆弱的神情,一双总是装满活泼的眸子里此刻已经变得了无生机,也是此刻,林北夕才发现舒羽梦一直在浇灌的
那盆花,已经有水溢了出来,她却毫无发觉。
人们常说,哀莫大于心死,她竟然在舒羽梦的身上读出了那样悲痛的感觉,她缓缓上前,用瘦弱的臂膀轻轻拥住了这个故作坚强的骄傲女人,她知道舒羽梦必定是亲身经历了让她更为伤心的事情,所以才能面对那张红彤彤的请柬时,这般的波澜不惊。
“羽梦,你是一个好孩子,永裴是有苦衷的,你以后也会找到比他更好的男人。”林北夕轻声安慰着,除此之外,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舒羽梦轻笑了一声,似乎并不在意林北夕说的话,反而转移话题询问道:“北夕,当初你一个人在国外生下小夕,后悔过吗?”
哞然被舒羽梦这样问,林北夕有片刻愣神,然而也就是一瞬间,便坚定的回答道:“没有,当初我在国外的日子可以说是这些年最艰难的时候,可是我却并不后悔生下了小夕,因为小夕就是我的希望,是我努力奋斗的动力,是我的开心果。”
林北夕说话时语气里满是温柔,脸上发了个虔诚的母爱光芒,引得舒羽梦都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勾唇一笑,心中默默的想,我也不会后悔。
另一边
宋伯夷让手下暗中调查许久的事情,终于有了新的进展,只见此时宋伯夷的办公室中,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正详细的汇报着这次的调查情况。
“宋少,我们在边境找了许久之后,终于发现杰森竟然大胆的回国了,而且这几天总是出现在您周围的女人就是他安排的,还有之前太太手机里收到的短信也是他让人发的,为的就是让您和太太闹矛盾,从而让他有可乘之机。”
听完手下的汇报,宋伯夷一双漆亮的眸子里便泛起了深不见底的幽深,刀削的薄唇微微勾起一抹霸气嶙峋的邪笑,脑子里的疑问像是一瞬间都想明白了一般。
原来如此,怪不得当初他会在晚上突然收到政治要员的邀请,后
来另一名叫李娜的女人又敢三番五次不惧威胁的接近他,原来一切都是杰森在背后搞鬼!
宋伯夷微微眯了眯一双幽深的狭眸,唇角的笑意愈发加深,却没有半分进入眼底,精致的五官上满是明晃晃的危险,站在他对面的手下,暗自吞了一口口水,心中忍不住吐槽,老大一般都是不苟言笑的,一旦他要是笑了,就肯定有人要倒霉,而且是笑得越灿烂,被整的人便会越惨。
果然,他心里刚刚冒出这个想法,就听宋伯夷冷冰冰的吩咐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杰森他们明天似乎有一批军火要出海?”手下连忙应了一声,是,脸上满是兴奋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