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灼一扫手里头的纸条,男人继而迅速转身,方管家不明,却还是跟了上去。
……
医院里,池晚磕出了一脑袋的血,不仅如此,地面上也全是血。
眼睛也被糊了一些,视线不甚清晰。
可即使如此,她还在不停的磕。
耳边是严丽华尖锐得意的笑声,“那天在法庭上不是挺能的嘛,现在不能了?所以这人哪就是要学会审时度势,你以为傍着陆知灼这根大树就行了,别搞笑了,陆知灼救得了你一时,救不了你一世……”
脑袋晕乎乎的,一片天眩地转。
最终实在没有办法继续磕下去了,池晚晕乎乎的倒在了一旁。
看到池晚倒在地上,严丽华嘴角勾起一抹阴邪的笑,她起身捏着手里的水果刀朝着池晚走到了池晚的面前。
先是抬脚踢了倒在一旁的池晚两下,而后严丽华呸了一声道:“没用的东西,磕一会儿就不行了!”
池晚意识本来有些迷蒙,结果被穿着高跟鞋的严丽华踢两下那意识立马清醒了不少。
死死的拧起眉来,因为身上没有什么力气所以只能任旁严丽华往她身上踢。
严丽华起先只踢了两下,后又越踢越来劲,专门用那高跟鞋后脚往池晚的皮肉上碾。
疼的钻心,眼泪都出来了。
瞥到池晚眼角的泪,严丽华这才甚是满意的收回了脚。
转身重新回到病床边,严丽华将手里的手果刀竖了起来。
她用目光斜睇着那边倒在地上的池晚说,“虽然你给我磕了头,但法官判长亭要每个月给你生活费名下的房产还要分给你一套,你以为生活费和房产真那么好拿呢?有些东西拿了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话落。
严丽华举起手中的水果刀要往周雪梅的脸上划去。
不要!
池晚心中叫嚣着,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冲向严丽华。
可严丽华速度比她快多了,还没有等池晚冲到这边手上的刀子已经在周雪梅的脸上划了一刀。
那一刀子虽然不重,血珠却是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看起来还挺狰狞可怖的
。
池晚看到那血痕,一直紧绷的情绪一下子就像弦一样断了。
明明都给她磕头了,严丽华为什么非要逼她至此?!
双眼被血糊的有些猩红,她拼命的冲上去一下子就将严丽华扑倒,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把她手里的水果刀夺下来。
严丽华被池晚扑倒在病床边的柜子上,柜子上那些削好的苹果哗啦啦全都滚落下来,一片狼藉。
说实话,现在池晚的力气不如严丽华,严丽华俨然占了上风,池晚不仅没有把刀子夺过来,那刀尖还被严丽华扳的对准了自己。
“贱人,想夺刀杀我是吧,那就看看今天到底是谁死!”严丽华尖着嗓子阴戾道。
那刀尖眼看自己的胸口还差几厘米,池晚直接倾下身来用牙咬住了严丽华的手背。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刀尖抵到了自己的胸口,虽然只是抵到了皮肉,但也疼的很。
不过她咬严丽华的时候,可是下了死力,严丽华手背上的皮肉都快被她给扯下来了。
“啊!”一声惨叫,严丽华疼的松了手里的水果刀,甩开了池晚。
池晚被甩到一边,头晕眼花。
严丽华手背被池晚咬的血淋淋的,难疼痛忍,恨不得将池晚剥皮拆骨了才好。
然而严丽华眼珠子一转,将池晚剥皮拆骨有什么好,不如让池晚尝尝什么叫撕心裂肺的痛苦。
目光移到躺在病床上的周雪梅的身上,严丽华凶猛一扯,将氧气罩连同氧气罩一同连接着的仪器全都扯了下来。
池晚听到动静抬头,却对上严丽华那张恶毒疾愤的老脸。
冷笑一声,严丽华说,“去死吧,你和你妈统统去死吧!”
话刚落下,严丽华转而朝着池晚扑了过来。
池晚本愈想大声喊医生呼救,可是一个字还没有脱口,严丽华就这样扑了过来,撕扯着她的头发,用指甲在她脸上乱抓。
视线被血糊的愈发模糊,头皮一片发麻。
抬起头来,池晚在严丽华的嘶吼声中朝着病床上的周雪梅看去,她嘴唇嗫嚅着动了动,唤道:“妈,妈,妈……”
……
砰的一声。
病房的门被
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