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五日
吃饱喝足后,一众人回到张志恒的卧室中坐下,刘萧简短的把昨夜的遭遇与早上和刘启恒的话复述了一遍。
“原来如此,那么接下来你们打算去看看那条小巷啰?”
周诗婷接过熊彬递来的茶。
“我同意这个决定。”
张志恒点点头:“那晚我在那被他们袭击,他们绝不是知道有人会来才埋伏在那里的,他们肯定是一直守在那,以防有人找出他们的藏身之地。”
“我能不去吗。”
熊彬有些沮丧地坐在椅子上,抬头望着屋顶:“我伤口还痛着啊,要再碰上打斗估计伤口又要崩开了。”
刘萧用手碰了碰肩膀的伤口,慎重地说道:“我还好,只要不用这边这只手的话。”
“那就我一个人去吧。”
张志恒扭了扭关节:“躺了一天,感觉人都生锈了。”
“你的伤口不要紧吗?”
“嗯,一点皮外伤罢了,没这么严重。”
“但你一个人去有些危险。”
刘萧思索片刻,说道:“我和你一起去吧,若是碰上敌人也能互相有个照应。”
“喂喂喂,你们是不是忽视了在场的一个人啊。”
周诗婷柳眉上挑,不满道:“别把我排除在外呀,我也去。”
“什么!”
熊彬正过头来,双眼盯着周诗婷,显然对方不是在开玩笑。
半晌,他也只能认命般地叹道:“我也去吧,我们四人一起去吧。”
……
“就是这里了。”
张志恒领着三人又来到了那条死胡同中,距上次来才过了一天罢了,但地上却连一点血迹都没有留下,仿佛从来就不存在一般。
“打扫干净了么,动作很快啊。”
“你确定带对路了吗?”
熊彬环顾四周:“怎么感觉有些不对?”
“绝不可能!”
张志恒的声音中毫无平日里那种玩世不恭的语气:“这京城我闭着眼倒退都能从南走到北,所有的大街小巷我都烂熟于心,绝对就是这里。”
“是这样么。”
熊彬又仔细看了看四周:“还是觉得有些不对,你觉得呢?刘萧?”
“我也觉得有些不对。”
刘萧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地方怎么给我一种……窜不过气来的感觉,仿佛两边的墙就要把我压成肉酱一般。”
“这条死胡同变了。”
张志恒站起身:“变窄了,比我那晚在这打斗时变得要更窄了,而且你们有没有发现,这墙从下往上越来越窄,如瓶口一般,我们现在就像是被装在瓶子里的虫子。”
“听起来可真是让人不妙啊。”
熊彬的脚往胡同口挪动了几步。当然,他并非是准备逃跑,而是看住出口,以防被人堵上。
“说起来,这种事情做得到吗?”
周诗婷将手掌贴在墙上,上面传来了冰冷、真实的触感:“仔细想想,我们几个月前去那个村子调查时,刚进村子不也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吗?”
“你是想说我们中了幻术吗?”
张志恒瞬间就反应了过来,现在回想起来,当时他们与吴岩在那个村子调查时,很可能就是中了幻术。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刚进来这条死胡同时,就吸入了致幻的粉尘吧。”
刘萧拿出一条黑布蒙上口鼻,闭上眼,咬破舌尖,再睁开眼,然而眼前的景物却没有任何的变化。
“好像不对。”
刘萧往地上吐出一口鲜血:“咬破舌尖都没用。”
“我不想再待在这了。”
张志恒站起身:“这地方太压抑了,我们走吧,去茶馆喝点茶,顺便交谈一下意见吧。”
……
“昼夜颠倒的生活,可真累人啊。”
神弓吴岩伸了个懒腰,他从清晨一觉睡到了正午,现在正打着哈欠走在刘启恒的院子里。
在他前方不远处,那里搭了一个帐篷,柳小姐匆匆忙忙地抱着一大捆沾有血迹的绷带走出,一股脑地扔到了帐篷前的盆里,又匆匆地跑了进去。
等柳小姐帮帐篷里面的伤员都换好绷带喝完药后,走出来正准备洗干净刚换下的绷带,却发现她刚刚拿出来的绷带都已经洗净挂好在架子上了。
“怎么回事?是哪个佣人帮我洗干净了吗?洗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