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准地命中了对方的藤甲,但对方也只需要立刻脱下便可,火箭的收效并不显着。
“陷阵队!”
“一往无前!”
目前为止,一切都在刘霆的计划当中。
在他的命令下,左手持环首刀,右手持钩镶的陷阵队从阵中冲出,这支部队也是他的主力部队,足有五千人,持刀顶盾向前突击冲锋,与敌人短兵相接。
与一般的刀盾陷阵队不同,刘霆麾下的陷阵队除了右手的钩镶外,背上还背着一个盾牌。
因为哪怕他们冲锋在前,与敌人短兵相接,身后的火箭手依旧不会停下射箭,这盾牌是用来防御背后袭来的弓箭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是鱼钩上的鱼饵,他们冲上来,逼迫西戎的士兵将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上,这样,火箭就能对对方造成伤害了。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弓箭手都是神射手,从背后射来的弓箭,不仅命中敌人,还有可能命中自己。
但尽管如此,他们仍旧冲锋在前,不退一步。
西戎的士兵身上中了火箭,慌张地想脱下身上的藤甲,陷阵队的士兵则是抓住这一时机,用钩镶上的钩子将敌人勾倒在地,一刀剁下了敌人的头颅。
这场大战从早上一直持续至下午,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平原,鲜血染红了整片大地,每一棵青草都换上了血红色的新衣裳,已不是一句“尸山血河”所能描述得了的。
刘霆望着眼前的这场大战,看上去似乎双方仍旧是不相上下,但他敏锐地战争嗅觉告诉他,对面已经濒临崩溃了。
“派出骑兵,左右夹击!”
马蹄扬起,在平原南北等候多时的骑兵于此时杀出,他们身穿重甲,手持马槊,胯下战马皆披着厚重的马铠,向西戎发起了最后的冲击。
望见骑兵杀出,西戎的长矛兵连忙赶来拒马迎敌,但这点长矛在刘霆的具装骑兵面前,与玩具无异。
南北两侧骑兵直接杀入阵中,死于马蹄下的敌人不计其数,西戎的阵势瞬间崩溃,士兵哭喊着,撒腿便往后逃跑,西戎那傲人的腿上功夫,如今却沦为了逃跑的优势。
西戎的残军败将往西还未跑出多远,刚停下喘口气,又被刘霆的骑兵追上,丢下了几百具尸体后便灰溜溜地逃回了京城中。
“穷寇莫追。”
刘霆远远地看着京城,西戎的士兵站在城头上,显然对方加强了东城墙的防守:“哼,正如我所想的那样。”
等到了第二日,从南北赶来响应京城攻坚战的萧将军与张开达将军发动了对京城的猛烈进攻,两人率军夹击,打了西戎一个措手不及,西戎连忙从东城门抽调兵力应对。
而就在这时,东边的刘霆将军率军发动了进攻,在三位将军的夹击之下,西戎从西门灰溜溜地逃出了京城。
……
“等等。”
张志恒打断了刘启恒的话语,“为何不四面夹击呢?”
“围师必阙。”
苏长阳替刘启恒答道:“如果将敌人彻底围死,那么对方见逃生无望,就会拼死一搏。应该先把敌人放出来,给他们生的希望,然后再一路追打,这样就能以最小的伤亡,换取最大的战果。”
“苏将军说得没错。”
“还有一个问题。”
这次轮到刘萧发问:“就这么看来,铁足军的装备重量,怎么样都要比西戎的重吧?而且西戎还如此善于奔跑,你祖先是怎么追上去的?”
“这个我知道。”
张志恒抢先说道:“按说书人口中所述,铁足军人人都是天神下凡,力大无穷,日行千里,跑起来如狂风呼啸一般……”
“停停停,怎么越说越离谱了呀。”
刘启恒连忙打断张志恒,叹气道:“好吧,我算是知道那些说书人说得是如何天花乱坠的了。”
“那事实又是如何呢?”
“也没什么神奇的,就是抄近路罢了。刘霆将军当时派出了数百的轻骑兵作为斥候,实时掌握着西戎的位置,抄近路袭击对方,如赶鸭子一般将他们赶到远路上,然后自己抄近路到前方设伏。说白了,也就是欺负西戎人生地不熟,不知道路罢了。”
“原来如此,真是长见识了呢。”
“最后,刘霆将军将西戎彻底赶出了关外,原本十万西戎大军,最后只有几百人逃回了关外的瘴毒之森中。”
“那为何不乘胜追击,杀出关外,一举剿灭西戎呢?”
“哈,森林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