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走出家门,走到街口等公共汽车。她突然无意间看到街对面吴晓正在打公用电话,不禁疑心,但这时车来了,她只好上车,她看着打电话的吴晓。公共汽车把她拉走了。
长天公司。吴长天办公室。白天。
秘书领着一个中年人走进来,向吴长天介绍:“吴总,这位就是医科院肾病研究所的孙大夫。这是吴总。”
吴长天站起来:“啊,孙大夫,您请坐。今天麻烦你来一趟,有关肾病的一些知识,我想咨询一下……”
杂志社。白天。
林星在办公室写东西,从手提包里拿笔的时候,无意间带出了那张抄着陈女士电话的字条。
林星犹豫了一下,还是拨了这个电话号码:“喂,请问您是陈……陈小姐吗……我呀,我找一下吴晓,他在您那儿吗……我?我是他的一个阿姨,我姓马,有点事找他。噢,他不在呀,他今天给你来过电话吗?没有,噢,那对不起打搅了。喂喂,你是他女朋友吗?噢,那你知道他女朋友的电话吗?噢,那好,那我自己呼吴晓吧。”
林星挂了电话,若有所思,突然想起什么,拿出自己的BP机看,然后照着上面的号码拨电话。
林星:“喂,是夏卫华吗,对,是我,你什么时候来北京的?什么?你在哪儿,东华门?”
东华门。白天。
东华门旁边的一家咖啡店,坐在窗前可以看到故宫的门楼和城廓。
夏卫华和林星在交谈。
夏卫华:“我给你写了好几封信,寄到你们杂志社又给退回来了,可能是地址不对吧。你现在忙吗,如果你有空,我可以在北京陪你玩儿几天。或者,算是请你陪我吧。”
林星推托:“不行,我今天要出差了。以后吧。”
夏卫华兴奋地:“你去哪儿出差,我可以跟你过去,正好我有几天空闲。”
林星:“不行,我是跟着一个记者团乘车走,到河北和内蒙古考察扶贫工作。我们一天换一个地方,你去不方便。”
夏卫华遗憾地:“噢,是吗。你知道吗,我不在长天集团干了,我辞职了。我在新加坡有个舅舅,帮我办了去新加坡上学,我来北京是到大使馆办签证的。”
林星:“去新加坡留学,那不错呀。”
夏卫华:“你怎么不想办法出去学习学习,看看外面的世界有好处。”
林星:“我?我可没这机会。”
夏卫华认真地:“我去以后,如果有条件,可以替你申请个机会。你别把外语丢了。”
林星应付地:“好啊,谢谢你了。”
两人一时都没了话。夏卫华说:“林星,你知道吗,咱们在一块儿呆了虽然没几天,但你给我的印象特别深,我一闭上眼睛就能想起你来。”
夏卫华把一只手放在林星手上,林星把手缩回来。
林星:“是吗,不至于吧。”
夏卫华:“真的,一直都盼着能再见到你。你是我见过的最有味道的女孩儿。”
林星不知该说什么:“能给你好感我很荣幸……呃,我得走了,咱们后会有期。我……我祝你一路顺风。再见。”
林星起座,向门口走去。
夏卫华也站起来:“哎,林星!”他追出去。
咖啡店门口。
夏卫华追上林星:“你去哪儿,我送送你。”
一辆出租车开过来。两人上了车。车开走了。
杂志社门口。白天。
出租车停下来,林星下车。夏卫华也下来了。
夏卫华:“林星,出国以前我也许还会来北京的,我希望我走以前还能见到你。”
林星点点头,说:“你要找我,不用呼我,给我单位打电话就行。”
夏卫华:“行,电话我记着呢。”
林星:“再见。”
夏卫华目送林星走进杂志社大门。
杂志社内。白天。
林星一走进办公室,一位同事就把一个电话给了她:“林星,找你的。”
林星接电话:“喂,艾丽,有什么事?潭柘寺的中医,啊,联系上啦?”
某美发厅。傍晚。
艾丽、阿欣在做头发,林星坐在一边和她们聊天。
艾丽:“黄老板去看过病,说给个十块钱就行。真的,你想,人家那么有道的医生,跑到潭柘寺隐居拜佛整天吃素,肯定对钱无所谓了。”
林星:“十块钱太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