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如情似梦松花江的水

城南有一条美丽的小河，像七彩的虹，像一彩的梦。

少男少女们都喜欢到那条小河去玩，在那里，他们的青春展示得像彩虹一样绚丽，像梦一样迷离。

那条河叫女儿河，宽四五十米，款款柔柔，清澈碧绿。

女儿河流淌着不尽的岁月，也流淌着一个古老动人的传说。

相传在很早很早的时候，一个美丽的少女与一个英俊的小伙子相爱了，可少女的爹娘嫌小伙子家穷，提出了一个条件，如果小伙子能到深山老林里去采回那颗据说吃了能让人长生不老的八两重的人参娃娃，女儿就嫁给他。小伙子为了爱情，不畏山里的豺狼虎豹，拿了把砍刀，背了些干粮进了山，结果再也没回来。少女就终生不嫁，终日到山上去张望，望着茫茫林海不停地流泪，她的泪水就变成了女儿河。

至今那山崖上仍可清晰地看到一块站立的女人形的岩石，饱满的胸部，苗条的腰身，亭亭玉立，脸庞上依稀可见道道泪痕，有一股清泉自脚下汩汩地流出，即使是冰冻三尺的严冬，也不停地流着。这便是女儿河的源头。

这也是女儿河这个名字的来历。

星期天，方决定带领同学们到女儿河去游泳。

早晨八点钟，同学们都集合到学校，方点了名，大家就出发了。

一队自行车响着愉悦的铃声飞驰在公路上。

天空很蓝，蓝得让人心醉；白云很白，白得像少女那么纯洁。路旁一片片的谷地里的谷子开始抽穗，迎风扶动着。高粱也已一人来高，开始泛红，在走向成熟。

齐宏坐在赵健的自行车后架上，赵健和方并排骑着。

齐宏被公安人员带走的当天晚上就被放了回来。她的行为属于正当防卫，派出所还建议学校对齐宏勇斗歹徒的事迹进行表彰。

随着车子的起伏，齐宏哼起了流行歌曲《男孩》：

男孩子有个响亮的名字，男孩子粗着嗓门不会小声说话，男孩子心中燃烧不尽的火，男孩子一生下来就会打天下……

歌声响亮，节奏明快，洋溢着青春的激情。

齐宏坐在赵健的身后愉快地唱着。车子快速飞驰，带来习习轻风，吹得她的短发飘飞着。她心情十分惬意，这是和女孩子在一起感觉不到的。

马上要出郊区了，齐宏大叫一声：

“停！停！”

没等车子减速，她就率先跳下来，走到一个卖雪糕的冰柜面前，掏出一张十元的票子，递给卖雪糕的老太婆，对紧急刹车停下的赵健和方说：

“来，都来吃点雪糕降降温，到了河边怕没有卖的了。”

老太婆笑眯眯地打开了冰柜的盖子。

方说：“一人拿一支吧，别让同学把咱们落下。”

齐宏便给每人拿了支“火炬”，三个人蹬上自行车，边骑边吃。

太阳很毒，不一会儿就晒得人头上冒油。

骑了一段距离，他们追上了骑在前边的孙黎、马馨和美术教师肖侠。

肖侠是个二十六七的单身男教师。长条脸，脸颊很瘦，留着长长的头发，就是在电视上，画家、导演和指挥家中常见的那种发型，披散在肩上，一副不修边幅的模样。他身背一个大画夹，是来写生的。

孙黎肩上也有一个画夹，他也要画两幅画。肖能来，对孙黎是个学画的好机会。

马馨今天穿了一件红色的连衣裙，灌满了风，像一团跳动的火焰，散发着青春的活力。

马馨骑在肖和孙黎中间，三人并排而行。

孙黎穿的是紧身的月白色李宁牌T恤衫，西式劳动布短裤，头戴一顶水绿色的遮阳帽，给他增添了几分帅气。

骄阳当空，倾注着火辣辣的热情。

孙黎摘下自己的遮阳帽，递给马馨说：“你戴吧，女孩更怕晒。男孩子晒黑一点儿倒更像男子汉。”

马馨转过脸，送过一个甜甜的浅笑，并不推辞，接过去说：“谢谢你的关照。”

有男孩献殷勤，对女孩来说，总是一件愉快的事。何况，孙黎是个英俊而又有几分才气的男孩。许多女孩对他都是留意甚至是感兴趣的。

遮阳帽水绿色的帽檐给马馨绯红的脸颊涂上了一层淡淡的初春田野似的春意，使她别有了一番风韵。

孙黎潇洒地松开双把，扭过脸望着独具风韵的马馨，看得呆了，路上一块石头一垫，车把猛一拐，险些没跌进路旁的田沟里。他赶紧双手抓住车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