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他恨不能立即为这个女孩去死

对于当代人来说，最重要的是大脑不是四肢。如果你能有个聪明的智慧的大脑，大脑里装满了丰富的知识，将来你照样能成就一番事业。世界首富比尔·盖茨靠的是四肢还是大脑？在这个星球上，人不是四肢最发达的动物，但人却成了真正的“兽中之王”。还有，四肢与健全的人格相比，哪个更重要？方对杜高说的这番话深深地打动了他。

放学后，方把杜高叫到了办公室。

方望着杜高的眼睛说：“我一向对你印象不错，觉得你虽然身体有残疾但自尊自强自爱，而且在关键时刻能像个真正的男子汉，我很钦佩你，但今天我找你来，不是表扬你。我知道，你也不是那种想听过多的表扬的男孩。今天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说实话，是谁给马馨写的那三封信？”

杜高低下头语气很坚定地说：“我不知道。”

杜高不能承认，觉得这事说出去很可耻。他以为老师不会知道是他杜高干的，写信时的字体是他特意伪装了的，用的不是他平时的字体，故意用圆珠笔把字写得细雨斜飞的样子，杜高自信即使一个一个字地对笔迹，也不会看出是他写的。

方笑了笑说，还要我拿出证据吗？

方这样和颜悦色地微笑着和杜高谈，显得那样从容而胸有成竹，在心理上对杜高的压力其实比剑拔弩张似的喊叫更大。但杜高是个不愿意轻易认输的男孩。他虽然觉得事情恐怕已经很难瞒住了，但还是眨眨眼声音降低了一些说：我真的不知道，不是我写的。

杜高还拼命做出很委屈的样子，想挤出两滴眼泪，结果失败了。没有真正的委屈，很难弄出那效果。

方沉痛地摇摇头说，你呀，这件事做得很令我失望。本来你是个很让我尊敬的男孩，可在这件事上，你很让我失望。

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数学作业本，杜高一看是自己的，心里纳闷我的数学作业怎么跑到班主任老师这里来了。

方翻开本子。

杜高的最后一封信夹在里面，纸正是从这个本子上撕下来的，那上面的裂口正好对在了一起。

方难过地苦笑了笑说，没想到我还有这破案本事吧？常言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一点儿不假。是吧？

杜高的头低下去，羞愧难当。

方说，她得罪过你吗？

杜高摇摇头。

方又说，你对她有成见，看她不顺眼吗？

杜高摇摇头。

方也摇摇头，皱皱眉说，那就怪了，无冤无仇，为什么“嫁祸于人”，这等于栽赃啊！人家本来是清白无辜的，让你这么一搞，成什么人了！你在我的印象里本来是好学生，可你这件事做得确实很不光彩。这性质比给人家写了“情书”交到人家手里更可恨。当然我倒不想说你的本质怎么坏，你信里毕竟没有伤害人家的话，而且基本是实事求是的。但用这种方式来“败坏”一个同学的名声太不应该了，你老实说是什么动机促使你这样做？

杜高咬紧嘴唇无地自容。他没法回答老师的问题，他怎么能说我因为太喜欢她了才这样做呢？杜高更说不清他当时干这件蠢事的具体动机是什么。现在落到这个地步，真是害人又害己呀！

杜高的表情十分痛苦和悔恨。

方想了想说，你跟我说心里话，你是真的像信中说的喜欢她呢，还是对她有不好的看法？

杜高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对她没有不好的看法。”

方说：“我也觉得，你既然在马馨被歹徒劫持的时候能冒死相救，就不像对她有坏看法。可你用这种方式‘陷害’人又让人难理解。”

杜高咬紧嘴唇，眉头紧锁着，目光定定的，眼里有闪动的泪水在一点儿一点儿地生成。

方从杜高的神态看出了这个男孩是真的喜欢马馨。

方说，你要是真的喜欢马馨，不表达出来压抑得受不了，你大胆地给她写封信表达你的情感，我不会批评你。我相信你的喜欢是纯感情和精神的，是纯洁的。当然我们不提倡中学生过早地建立超过一般同学关系的情感。但是这种情感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也不能算错误，也不能非要闭上眼睛不承认。表达给对方也不是错误，将来也可能是一段美好的回忆。你没有这样做可能主要是因为你太自卑了。但是我要对你说，对于当代人来说，最重要的是大脑不是四肢。如果你能有个聪明的智慧的大脑，大脑里装满了丰富的知识，将来你照样能成就一番事业。世界首富比尔·盖茨靠的是四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