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容易拿不回来。
就在龙泉匕首上缠绕丝绳,这样收放自如,很合风若歆的心意。
此时,风若歆一见是杀了一条蛇,也就懒得上前查看了。
现在是看到蛇就想吐。
其实,她以前就很讨厌蛇的,只是没法子,人家要用蛇来吓唬她,她不能被吓唬住。
经历柳家蛇窟的那一场后,让她主动去接触蛇?不,她看都不想看!
所以,风若歆站起来,香烛,祭品也不要了,提起一个空篮子就走了。
此时,天边的夕阳只剩下云彩了,但是,漫天云霞的,还是很漂亮。
一个戴着漆黑的面具的男子从墨黑的大蛇下爬起来。
摸着血口还在潺潺流的大蛇,他悲仓地叫一声:“墨墨!”
接着又咬牙切齿地叫一声:“风若歆!”
男子愤怒地抬头远眺。
风若歆提着篮子已向西,漫天的云霞似乎都在她头上绚烂绽开。
她娇俏的身影,聘聘袅袅,霞明玉映很是好看!
男子呆了呆。
他喃喃:“好吧!看在你刚才为我哭的那么伤心的份上,我就……就不为墨墨报仇了!”
他地头瞧了瞧这条黑蛇,叹一声,走向那刚刚用木板竖起的墓碑。
“这个字写的真难看!不过……看在你有心的份上,我也就随便看看了!”他手抚摸着那碑文,笑中带泪。
夜色降临,月色朦朦胧胧的时候,那碑文旁还靠着那个男子。
他搂着碑文,拿着祭品在吃,嘴里在咬牙切齿:“风若歆,你个王八蛋,居然才贡那么一点的水果,忒么小气了吧?猪肉也不烧熟
……”
嘴里唠叨着,嘴里却是吃的甜丝丝的。
天色完全落暗的时候,风若歆抱头躺在孔家学院的屋檐上,听着院子里悠悠的笛声。
院子里,秦欢手拿玉笛,笛声悠悠,音韵清雅,带着淡淡的忧伤。
白衣胜雪,一尘不染。
孔家学院的院子里桃花开的正盛,桃之夭妖,灼灼其华。
这景色,这人儿,这笛声都很美好。
只可惜,今夜只有她来欣赏。
今天是二月十八了,过个两三天就去都城了。
秦欢给大家放假,和家人好好聚一聚。
因为,此去一别,和家人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见了。
史月莹也和她爹爹娘亲去走亲戚,还没回来。
“喂,秦先生,你也没有家人吗?”风若歆坐了起来。
“你呢?”秦欢放下笛子问。
他其实比很多人更知道,这个女孩有多喜欢那个男孩!
他还记得那一年冬天在柳家院外,冰天雪地里一次又一次爬梧桐树,只为了能进那座院子里。
她目光那么坚定,她的眼神那么渴望。
那一天天气
那么冷,积雪那么深……
“你后悔了吗?”秦欢仰头,问。
“后悔啊,早知道就早点起来拦住爷爷了!”风若歆闷闷地道。
飞宇爷爷受伤那一天,她一遍又一遍地告诉爷爷,你不能为上官灏做事!
不能为上官灏做事!
当时他也十分郑重地应下了。
还发誓说,他不替大殿下做事!绝对不!
她还以为男人的誓言都是可靠的,谁知道,爷爷那个大男人却是,说一套做一套。
就在她因为全身青青紫紫的,没出去送行时,爷爷跟他们走了。
“哈哈……”秦欢笑了,“孩子,有时候,有些话是要说出来的!”
秦欢说着,飞身上屋檐。
“我错了!我不该让爷爷发誓!”风若歆泪眼朦胧,“我让爷爷发誓,假如替上官灏做事,就……走路摔死!喝水呛死!”
“哇!连连三个‘大’!”风若歆嘴里如是说着,心里却在想,就是人家以后会权大势大,爷爷才危险!
“所以,该担心的是你自己!丫头!”秦欢用玉笛在她头上敲了敲。
风若歆揉揉头:“我担心什么啊!不就选秀吗?混的好,可以捞个贵族妾室当当;混不好,最多去冷宫扫扫地,还管饭呢!”
“你就这点志向?”秦欢笑着道。
“没有啊,听说去冷宫扫地俸禄很低,我想到太后娘娘哪儿扫!太后奶奶人好,又熟悉,朱二姐又在,有伴!”风若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