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弟打开自己的柜子,翻着哪些专治跌打损伤的药膏,手脚的慌乱,就好像受了伤的是自己一般。
看着小师弟,他突然就像看到了萧玉小时候,每每见到自己受伤,也定是这般红着眼眶为自己上药,常常还会威胁自己说:“你若在这般不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可现在……只怕他自己再无颜面去见她了,自己居然会对她动了歪念头,若是那晚没有控制住自己,那此刻萧玉只怕要恨死自己了。
“师兄,你快过来躺下!”小师弟拍着自己的床催促着,眼里泛着微光。
玄音老实的坐过去趴着,师弟将膏药一点点的轻轻涂抹在他的伤口,膏药瞬间刺痛了他还未愈合的伤疤,痛的他直冒冷汗。
“师兄,你忍着点吧,这药是师傅亲手制的,不出一日,你的伤口定能愈合。”小师弟笃定的说着。
他咬着嘴唇,脸色苍白,鼻头上点点珠光,听了小师弟的话,用力的点点头,强忍着伤口里的刺痛感。
不到一刻钟,他突然感觉背后的刺痛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清凉,不自觉的回头看着自己的背。
“怎么了,师兄?”小师弟停下了手中上药的手,擦了擦额间上的汗,问他。
“为何突然变得如此清凉了,到没有了最初的刺痛感了!”他舒展着自己的面部,刚刚的僵硬慢慢缓和了下来。
小师弟嗅了一下药瓶的瓶口,转着自己的黑眼珠,思考着说:“大约是放了薄荷吧!我们都还未用过这个药呢!”
“那我岂不是成了小白鼠了?”玄音笑着,继而又趴在了床上,现在这感觉比刚刚舒服多了,身体里的骨头似乎也没治愈了一般,没了酸痛感。
师弟讪笑着,连连摆手说:“才不是让师兄做小白鼠呢!师傅早已试验过了,只是我们这些个弟子还未用过,要说也是师兄荣幸了!”
“你这个巧嘴,我可是说不过,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含着笑意,玄音紧闭着眼睛感受这药带来的舒适感。
两人间的轻松却不知道后面即将要来的**烦了!
黑着的断念,飞檐走壁的回到了皇宫中,此时皇上未睡,还在批阅着奏折,断念隐在黑暗里,叫了一声:“皇上!”
皇上捻着毛笔的手顿在了空中,任由着墨汁掉落在了奏折上,微微仰头看着断念问:“如何,找到了?”
“臣只怕是受了调虎离山之计了,这古琴恐怕是被那去树林子里的人拿走了,断念为办好此事,还请皇上责罚!”断念垂首着,眼里满是愧疚。
皇上顿在空中的手,继续着自己的动作,沿着奏折上的墨珠写下了一个‘已阅’就浅浅的将毛笔放下。
双手紧握,垂头紧闭着双眼,冷笑着,并不说话,那样子看着让人不寒而栗,断念此时心里乱如麻,自己不仅没办好事情,还做了一件错事。
他惶恐着,只怕皇上是要治罪于自己,此时他脑海里居然无可救药的想起刚刚在自己身下娇羞的女子。
一阵烦躁,他悉悉索索的扯着自己衣襟,满脸全是阴霾。
被这悉悉索索的声响拉回了现实的皇上,抬头懒懒的说着:“你先下去吧!明天,我将国师找来,我们再细说!”
“是!”微
微垂首,断念恭敬的推了下去。
屋里又恢复了寂静,夜晚的微凉,皇上紧盯着那一闪一闪的烛光,没有唤人过来,倒是自己亲手拿起剪子将烛芯剪去一些。
多少年了,那娇娘的身影依然是不能从他脑海里剔除!
轻轻唤了一声:“浅儿!”皇上捂着自己已经老去的面,喃喃的继续道:“我真的好想你啊!”
初见浅儿时他们还都是豆蔻年华,不过当时他只是一介皇子,并不得皇上的宠爱,所以虽已经到了成家的年纪了,却还迟迟没有娶妻。
浅儿是个追求极致的女人,她拿着自己的簪子对皇上说:“你若是喜欢我,就只娶我一人。”
像浅儿这样的女子,皇上并不多见,深深的迷恋着这灵动的姑娘,可回去像母后提及时,却被认为这姑娘身世成迷,且不是官员家的女儿,只允许娶她为妾。
当时的皇上年少轻狂,想着只要将浅儿娶到自己的府里了,自己总会让她坐上正妻的位置,就蒙骗了浅儿说自己要娶她为妻。
“浅儿,我已经像我母后说了,她答应让我娶你为妻。”皇上深情的看着浅儿,说出了这半真半假的话。
那一日梨花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