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沉鱼快要气炸了,她昨儿就听闻今天慕寒要讲的是什么故事,所以才一早就找了几个素日玩得不错的小姐妹一起来听书。
结果听到精彩处却不讲了,见小姐妹都是意犹未尽的样子,她只是为了显示一下自己身份的高贵,所以才故意迫使慕寒讲下去。
没想到这慕寒竟一点面子都不给,还说出这么让她没面子的话,她怎么能饶他?!
推开身边还要劝阻的李芷若,宋沉鱼道:“慕寒,你真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好,很好,我先在就叫我父王把这茶馆给拆了,以后你去哪儿个茶馆本郡主就拆哪个茶馆,你信不信我让你在这都城待不下去?”
“噗.....”宋肆意这次是真的笑喷了,她还以为宋沉鱼会说出什么狠厉的威胁,结果就这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威胁,真是丢姓宋的脸啊。
画扇坐在她对面,被喷了一脸的茶水,边抹着脸上的茶水,边苦哈哈道:“公子,您是不是故意的?”
“....绝对不是!”宋肆意一脸认真。
画扇:憋住不笑我就信了您的邪!
慕寒可能也觉得这威胁太小儿科,不屑的哼笑了一下,然后转身要走,摆明了不想再搭理宋沉鱼。
宋沉鱼急的还要再拦,她旁边的李芷若赶紧拉住了她,劝她算了,宋沉鱼哪里肯就这样算了,奈何李芷若抓的又紧,一时也挣不开桎梏。
情急之下,她对着慕寒的背影大声道:“慕寒,你站住!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讲下去,还说是什么规矩,鬼才信,明明是你放不下郑夕风,所以不敢讲。
你今日敢编排出这个故事,就不怕宫里那位知道?她杀了郑夕风,你想报复,所以才处处讲她的那些龌龊事,你当别人听不出来,我也听不出来吗?
你这个懦夫,胆小鬼!你不讲不代表就没发生,你忘了郑夕风是怎么死的吗?她死的那样惨,你就打算在故事里缅怀她?你觉得
这样有用?”
她说的一字一句清晰可闻,茶馆里那些知道这个故事的人都面面相觑,谁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就宋沉鱼揣着糊涂装明白。
吼完这句话,她心里终于痛快了些,挥开李芷若拉住她胳膊的手,她站在那儿一脸得意的看着慕寒:“走啊?怎么不走了?戳到你的痛处了?”
和她一起的那些个姑娘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默默退后了几步,她们是同宋沉鱼玩的不错,但还不至于蠢到要和宋沉鱼一起趟这个浑水。
郑夕风是谁?那是镇远将军的女儿,是天启都城不让传的禁忌,这个宋沉鱼,是真的蠢的无可救药了,胆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起此事。
慕寒确实没有再往前走,他背对着宋沉鱼站了一会儿,然后转过身来,脸上神情阴桀:“长阳郡主,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讨厌?如果你爹不是安阳王的话,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宋沉鱼哼道:“可惜了,我爹就是安阳王,你再怎么样都不敢奈我何,怎么样,要不要继续讲下去啊?”
“你就这么想听?”
“是。”
慕寒就笑了一下,他重新走**子上,手握惊堂木‘啪’的一拍,所有人都以为他是被宋沉鱼威胁到了,所以要继续讲故事了。
谁知,他是道:“从今日起,我慕寒,再不讲书!”
满堂哗然,宋沉鱼更是不敢置信,慕寒扔下惊堂木,勾唇笑的冰冷:“怎么样长阳郡主?这个决定你还满意吗?”
震惊过后,宋沉鱼怒了:“慕寒!”
“宋沉鱼!”
楼上想起轻飘飘的一声呵斥,没有什么情绪的声音落在楼下每一个人的耳朵里,也落在了宋沉鱼和慕寒的耳朵里。
谁敢这么大胆直呼长阳郡主的名讳?
众人抬头看向二楼的声音处,朦朦胧胧的一层纱帘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众人只能看到三个模糊的身影。
宋沉鱼看着人影,柳眉倒竖:“是谁?装模作样,有本事出来!”
纱帘后有
人站了起来,伸出一只素白的手,一身着浅色长裙面容姣好的姑娘走了出来,朝楼下的宋沉鱼轻轻一笑:“郡主,我家公子有句话让奴婢告诉郡主,别做的太过了,到底是天子脚下,请郡主收敛收敛。”
清风?
宋沉鱼看着纱帘后出来的人,心里一惊,下意识就看向那个端坐在纱帘后默默喝茶的身影,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是宋瑶来了。
她以前没少被风雨雪月四人打脸,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