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丝毫不在意她们的态度,比她们态度更恶劣说话更难听的都见过,这点在她眼里还真是不痛不痒。
方才她说那话不过是心中有气才那样说,现在见二人都是一副不耐加焦急的模样,心道,难道宋肆意真的不在?
但不在这儿又在哪儿?朝阳心中明白,依照宋肆意现在的身份,如果真不想理她大可以让她消失的神不知鬼不觉,没必要这样大费周章的戏耍自己。
恰在此时,画扇也回来了,见了朝阳也是一愣,而后一脸忧虑的对李池她们道:“信送出去了,来回应该一天左右,我们先等着吧。”
而后又看了眼朝阳,“她在这儿做什么?”
李池二人先是对她前面的话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听了她后面的话道:“不知道,是来找你家公……小姐的,你看着办吧,我要静一会儿,一晚上没休息胆颤心惊的,这会儿脑袋发疼。”
宋沉鱼也不想看见朝阳,转身同李池一起回了房间。
那小二见没自己什么事了也下了楼去忙自己的,楼道里只剩下了朝阳和画扇面面相觑,画扇这会儿也是脑袋疼,一点也不想理外人。
但想到朝阳是宋肆意出事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可能会有一点线索,加上也想知道朝阳来自家公主做什么,就没随着李池她们会房间。
朝阳搂着孩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画扇,好一会儿才道:“你是……画扇?”
作为真正的七公主,除了对自家的那张脸很是熟悉之外,就是对自家的贴身婢女很熟悉了。
不怪朝阳这会儿有些不敢认画扇,从出事到现在过去了大半年,有时候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朝阳还是宋肆意。
是一个人人喊打的浪|**,还是锦衣玉食的七公主,她甚至想,那些繁华如锦是不是自己的一场梦,而现在梦醒了,她就成了肮脏的靠出**体才能过活的女子。
但,自从在客栈里见到了那属于自己的皮
相之后,她就魔怔了,她知道,自己就是真的宋肆意,自己是七公主,自己不该是现在这样,自己应该把自己的面皮拿回来。
只是要怎么拿?如何拿?再死一次吗?
看着眼前比记忆中胖了一些,肤色也红润些眉眼都清亮的画扇,朝阳觉得这个画扇和自己一种的不一样了,记忆中画扇的脸上总是带着阴郁,每次看她的眼神也带着怨毒,绝不该是昨天那样担心的样子。
她很想问什么,为什么画扇的变化会那么大?
画扇很是不耐的道:“是,你找我家小姐做什么?”
朝阳情不自禁的朝她走近了一步,似是想看看这个画扇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是个假的,画扇却受不了她身上那股子难闻的味道退后了一步。
楼道里又安静了下来,朝阳被画扇的动作刺激到了,要不是现在时机不对她还有求于人,她早就上去一巴掌挥过去了,她想让画扇睁大眼睛看清楚,自己才是她的主子,自己才是七公主!
可她没有,她有些害怕,即便这身体不是自己的,可那些事却是自己做的,她害怕让画扇知道她做的那些事,她是七公主啊,她不想让曾经伺候自己的婢女知道自己是那样不堪。
深深吸了口气,她才垂眸道:“宋肆……”看到画扇有些冷的眸子,她立马改口,“宋姑娘说让我今日一早来找她,不知她现在何处?”
画扇狐疑的看着她,不知道她这句话是真是假,自家公主昨天不是去报恩的吗?做什么又让这声名狼藉的女子来客栈找她?
还有,自家公主昨天下午去找了这个朝阳之后就出了事,这中间有没有什么联系?朝阳是不是知情者?
朝阳低垂着头看着裙摆,这裙子她原本是打算当了的,可那当铺掌柜却污蔑她,说这么好的裙子一定是她偷的,还要把她抓去报官,她一着急抱着裙子就跑了。
不能当裙子,她又不愿意再勾|引男人,就没有银子给她那个爹,她那爹本来就是
个人渣,昨儿又被宋肆意那样一顿走,心里恼恨她恼恨的不行。
从醒了开始就一直叫嚷着要打死她,还要把她卖进窑子里,骂骂咧咧说的都是些让人不忍听的污言秽语,要不是被宋肆意打得狠了动不了身,今儿她被说出门了,早就剥得一丝不挂打的爬不起来了。
对,没错,就是一丝不挂,一想到那老畜生对自己做的事,朝阳就浑身发抖,一夜没敢睡,大早上天没亮就抱着孩子来找宋肆意了。
看了眼怀里已经睡着了的孩子,朝阳心情很是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