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肆,不管多了多久,他依旧懂你。”陆之轩看着门口叹了一声,这真是让他自愧不如的一点,明明这么欢喜她,可还是会有不懂她的地方。
可是宋清不同,不管什么时候宋清总能为她安排好一切,这种感觉真是让人又不爽又无可奈何。
宋肆意也听懂了他说的是谁,她沉默了一下,皇兄就是这样温柔的人,她在这些方面很是粗枝大叶,每每都是宋清跟在她后面嘘寒问暖,为她做好了一切。
人呐最怕习惯这个词,她习惯了一转身就能看见宋清站在她后面为她遮风挡雨,习惯了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有个人帮着解决,习惯了旁边总有个人牵着她的手,声声唤她阿瑶。
可当习惯中的那个人突然不见,她该怎么办?
她用了八年的时间都没能遗忘他,这便是习惯的可怕。
幸而的是,陆之轩出现了,他代替了记忆中的习惯,成了新的习惯,若是有一天新习惯也要被迫改变,她可能要花更长的时间去适应。
心里喟叹,她还是有些不明白:“那为何不准备女子的衣裳?”
“他一个男子去买女子衣裳总归会有些不好意思,宣明又是个脸皮薄的,再说,这衣裳还不知道你用不用得着,我房间里放着女子的衣裙也不方便。”
倒也是,她也就不纠结了,知道这是为自己专门备着的她的那点闷气也都消散了,偏画扇还在旁边愣头愣脑的来了句:“公主您不是不喜欢这衣裳吗?”
宋肆意瞪她:“我何时这样说过了,小扇子你是不是听错了?可不要乱说。”
画扇:“……”
公主您这样说话良心不会痛吗?
吃过早饭,宋肆意还在和陆之轩商量接下来的事情,就听见院门口吵吵闹闹,侧耳才听她就觉得头疼不已。
抬眼看去就见宣明提着剑俊颜紧绷的走进了院门,后面跟着一身铁锈红长袍的安阳王,安阳王
手上还端着碗饭,边跟在宣明后面边嚷道:“我说你这孩子怎么那么不听话呢?让你多吃一点能害死你吗?你瞧瞧你瘦的都成棍了,你想想你爹以前多壮啊,那大刀握在手里虎虎生风的,你再看你,细胳膊细腿耍的还是剑,你不多吃点怎么长成你爹那样?”
宣明脸色铁青的紧了紧手中的剑,宋肆意就怕宣明一个没忍住拔剑砍了安阳王,她赶紧笑着对安阳王道:“王叔早啊。”
安阳王像是这才发现进了她的院子一样,愣了一下,而后给了她一个白眼,继续追宣明:“等会儿饭都凉了,我还得让人给你重新热一下,你能不能明白一点我的苦心?”
宣明的嘴角都抽抽了,握着剑的手又紧了紧,俩人你追我赶的就进了她的房间,宣明走到宋肆意旁边,一屁股坐在了那儿,拿着一双带着怒气的眼直勾勾的看着她。
宋肆意表示很无奈,今早这样的事儿几乎每天都在上演,安阳王也不嫌累的慌,每次都要逼着宣明多吃点饭。
用安阳王的话就是,我们宣宣这么瘦,一定是流落在外的这些日子没吃过饱饭,这好不容易找回来了,我不得给他把营养补回来啊。
她也是无话可说了,宣明跟着宋清,怎么可能吃不饱穿不暖?这小子就是看着瘦了些,身子壮着呢。
但是她要是这样说的话,安阳王肯定又会说,你懂什么?我们宣宣那是练武练出来的好底子,和本身是没有关系的,还是应该多补补。
然后,嗯,然后她就不再管这件事了,没办法,安阳王不讲理的时候谁都别想跟他讲道理,这人就是这样,当初的宣统领就是受不了他这狗皮膏药一样的黏糊劲儿,才请命去了边关,没想到那一去就没再回来。
而安阳王也从那时开始,就不再出现在人前,也没那么闹腾了,原以为宣统领都死了那么多年,安阳王应该对那些事放下了,可现在看来,放下个屁!这是变本加厉了!
宣明方坐在她身边,安阳王就跟了过来,同样拿眼睛瞪着她,好像在说她怎么就那么没眼色,还不赶紧让座。
心里为宣明默哀一下,她作势就要起身给安阳王让位,人还没站起来就被宣明拉住了袖子,死孩子宣明脸崩的紧紧的,唇也紧抿着,抓着她袖子的手更是跟钳子似的,她无奈,只能重新坐下。
对着眼睛瞪的更大的安阳王,她摸了摸鼻子,干笑了两声:“那个,王叔您要不先坐旁边?”
安阳王很想说不,但又看宣明脸色不善的瞪着他,他就只能捧着碗不情不愿的坐在了旁边,坐下之后还小心翼翼的把捧着的